将夜皱巴着一张脸,忙不迭撒手。
就倏然感觉怀中什么东西贴着他皮肤,正发烫。
他扯
师尊一掌按住他肩膀,将他压在软塌上,另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双眼。
视觉上看不见了,感官就更清晰了。
将夜能感觉到师尊灼热的呼吸就挨在颈侧,他的心跳太快了,根本不受控制,都要蹿到嗓子眼了。
就在他紧张的不行的时候,眼皮上温凉的掌消失了。
他犹疑了片刻,再睁开眼。
云谏心底的情绪乱七八糟。
他自己都想不透,到底是该因这瞬间的清醒而庆幸,还是该懊恼。
但回归理智,堪破弥彰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少年趴在软塌上,掀开衣摆一通乱找,「咕咕,咕咕」地喊着白鸟,一直没回应,他慌得要命。
“别找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少年抵在胸膛的手狠狠推开,少年惊恐地瞪着他,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因为被吻得近乎缺氧,少年满面通红,胸膛起伏,微微张开的唇努力攫取空气。
粉色的衣襟都被揉乱了。
“怎么这样啊!”少年颤着说。
眉目间都是明晃晃的委屈。
碎镜,此刻忽然戛然而止。
他蓦地找不到缘由了。
少年惊恐地看着他,杏眼对上桃眸。
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耳边嗡嗡,什么都听不清,唯独眼前的,刚被吻过还泛着莹润水渍的双唇在一开一合。
眼前竟杵着一截粗虬的藤蔓!
他像个痴汉一样,傻乎乎地抱着那藤蔓,甚至侧脸都贴在藤皮上,蹭了一脸的湿黏树汁。
恶心死他了!
终于明白刚刚似乎陷入什么梦魇中一般。
眼前的「师尊」也不见了,和那些斜靠着墙角的「师尊」们一样,都化作一截截虬粗的藤蔓,没了灵气后,这些所谓的妖邪根本就不足为惧。
云谏倏然叹气,又欺身压上来。
将夜还在忧心他的鸟,猝不及防再次对上师尊那双蓦然靠近的桃眸,胸腔里的脏器跳个不停,不敢呼吸。
该不是……又要亲吧?
两片软肉而已,有什么好啃的?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太久不碰师尊了,还不让师尊同步凌尘交往,导致……师尊欲壑难填?
将夜忙不迭扒拉开自己的衣襟,怀中却空空如也。
一直被他揣在怀中的白鸟不见了!
他瞪大了眼:“我鸟呢?”
云谏:“……”
什么暧昧旖旎的氛围都被少年这冷不丁的话给冲散干净了。
被啃噬到氤氲出嫣红,极魅,又纯。
他的理智还没彻底回归,本能地又欺身压下,朝那极具蛊惑自己的唇凑去。
“师尊!你……你别!你压着我鸟了!!”
这次因为距离很近,耳畔咫尺,他听见少年惶恐中,从纠缠的唇齿间漏出的话。
云谏蓦愣,微微分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