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办法可以救你出来?”云谏问。
这里冰晶岩壁虽然坚硬,但云谏还是能剖开,只是他发现将比翼鸟封印其中那块冰晶不似凡物,他应该是破不开。
比翼鸟摇摇头,转眸温柔地瞧着早已干涸成骸骨伴侣,轻声道:“没有办法,以前殿下或许可以,但是现在……没关系,早就该随它去。”
比翼鸟情比金坚,是对待伴侣最忠诚象征。
它说:“苟延残喘至今,也只是怀着希望能再见殿下面,不能说更多,但有两样礼物要送给殿下。”
“解开?”
将夜愣下,他不是没跟那古怪声音交换吗?怎就解开?
比翼鸟说:“并非是,而是……”
话到嘴边,它又说不出来,痛苦地在岩壁罅隙中挪动下身体。
“说不出来,但不是什坏事。看到殿下你如今好好地站在面前,为殿下感到开心。”
”
它声音温和,将夜本能判断它并无攻击性,怜悯问道:“它怎死?你又是怎被困在这里?”
大约是道侣死太久,哀伤情绪早就在岁月中冲成温柔陪伴,比翼鸟并不恼怒于少年无礼。
它说:“说来很长,说也无意义。”
漆黑深邃眼珠子转,移向云谏,忽然道句:“凤岚殿下,别来无恙。”
说着,它身体飘散出两片彩羽,那羽毛竟能透过封印冰晶,飘到两人面前。
将夜望着那华美翎羽,总觉得怪怪。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就去拍打,反而让彩羽被冲散开,直接冲进他们衣襟中,毫无预兆,因此猝不及防。
将夜急,虽然本能觉得比翼鸟不是什坏鸟,但是
好端端?
云谏心中苦笑,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好端端?
失去记忆找不回来,表面受人尊敬,背地里却是被拴困囚徒。
他虽不在意这些,却还是不由感到疲惫,就像是在笼中哀嗥很久困兽,到最后都没力气挣扎,像是认命地趴伏于死寂长夜中,浑身覆霜盖雪,森冷地快被冻死。
冰凉手指忽然被包裹进温暖掌心,云谏回过神,垂睫看着身侧小徒弟,少年没心没肺地冲他傻笑,似是安慰。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凤岚」这个称呼。
云谏心底惊,他皱眉问:“你认得?”
“当然,凤岚……呃……”比翼鸟像是被什刺痛喉咙,话说不出来,它缓会儿,叹息道:“被施禁言咒,有话说不出来。”
禁言咒是种古老咒术,与将夜体内压制修为那种秘术相似,总之,已经在如今修仙界绝迹,更不可能有人破解开。
云谏有些失落,看眼将夜,又抬眸问:“他体内秘术禁制是你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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