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他不记得……什
都不记得。
云谏
眼看着他，冷漠至极，原本该温柔缱绻桃花眸此刻冷得比凛冬寒崖上皑皑霜雪还冷。
少年杏眼直勾勾看着他，没有恨，没有怨，只是悲悯，只是伤心……
他向后倒去，从云层坠落。
当着云谏面，直直坠向人间。
“
回去，再也不逃
，可不可以不……”
“不可以！杀他……杀他！杀他——”
犹如魔音，不断灌入云谏耳中，穿透识海，催促他动手，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手上被塞入
柄武器，只要握紧，捅进眼前人心脏中，切似乎就都结束，他不用受到灵魂拷问和谴责。
于是——
“嗤——”
地看着他，并不在意他有多狼狈，也不多问他经历什，更不嫌弃他这个「不死自己则死他人」天煞命格。
云谏心动，他青白，还未恢复血色双唇颤颤，想不管不顾地自私回，吐出个「好」字。
可他锁骨上深扎镇神钉隐隐作痛，心底浮现相悖声音。
他眼前眩晕片刻，阖上双目复又睁开时，眼前梨涡不再，笑靥消失，只剩下双狭长夹杂着失望与愠怒凤眸。
这张轮廓尖锐昳丽面容浮上怒意，拧眉瞪他。
血液染透层层云霭，那日云层是鲜红，若从人间仰头去看，便会发觉那瑰丽莫测颜色中透着亘古难消伤心。
……
少年杏眼永照进云谏眼底，留在他记忆深处，哪怕是轮回千万次，哪怕是每次都要隔着茫茫人海，只要他看见那双眼，他就能立刻认出这个人！
如今，这双眼依旧凝着他，睫毛颤得那厉害。
太疼，忍着，却忍不太久
“你羽……”
少年嗓音，和云谏扎入少年身躯发出血肉剖开声同时响起。
少年难以置信地望眼胸前血洞。
扎入心腔是他递到云谏手中支白色翎羽，特别漂亮，闪耀着彩虹般光芒，却被……血染脏。
杏眸抬起，对上云谏眼，将那句话说完：“你羽毛……落……落在身体里，还……给你，你……你记不记得，那条小溪，那条……没有任何人和他起玩小溪……”
“你要逃？你要出尔反尔？你对得起你母尊牺牲吗？你对得起为师千年教导吗？”
“，不想。”
“你不想？不想什？看你是想得很，承受不住？为己之私要弃整个翊族于不顾吗？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九天坍塌，你想让整个神族覆灭吗？”
“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杀这个要摧毁你意志人吧，杀他，杀他你才能摒弃情绪，才能成功淬炼自己，取出涅槃之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