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听他说话,可越听,他越觉得不对劲。
等到心口伤被包扎处理好,将夜将洁白纱布在他胸前系个超大蝴蝶结,云谏面色才稍稍缓和。
将夜每次给他包扎伤口都是这样,无论他是以人,还是以白鸟形态出现,受伤创口总会被小徒弟系上这样个啼笑皆非绳结。
是这个人,没错。
但他口气还未松下,又被将夜说话弄得心底惶然。
将夜眉头拧:“疼死你算!”
但话说完,他倏然愣。
这话好耳熟!
他满面困惑,低声喃喃着问云谏:“……是不是说过这句话?……为什记不得?有这说过你吗?”
云谏也愣住,但他觉得将夜本就因消化不灵力而记忆混乱,没得到菩提仙草之前,他这个样子也算正常。
在取出骸骨中那抹残魂,送入将夜体内后,他就不想等,不想再熬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等聚魂灯粘合将夜破碎魂魄,不想等到那个时候才能看到个活蹦乱跳小徒弟。
他私心做尝试,剖开这世上唯只白羽凤凰心腔,取出几滴心头血,就算不能唤醒将夜,也不至于伤害他,就算不能成功也能更好地温养他魂灵。
白羽凤凰心头血可比那些注入灵力好使得多。
云谏赌对!
将夜残魂沾上他心头血就迅速支撑着身躯清醒过来。
“不记你仇,
于是轻声哄道:“你说过……不过你忘记,没关系,这些记忆都会慢慢找回来。”
将夜到底没办法对他小破鸟多狠心,气恼归气恼,还是边帮云谏上药,边抱怨当年之事。
“你带着只猫走都不带上,谁能相信你不是真要始乱终弃啊?也……也不怪当时冲动,其实不笨,想过原因,又不是人,不认识人间文字很正常!你干嘛学人类那文邹邹地给写什信啊?”
仿佛记忆只停留在千年之前,将夜说很多那时候事,边说还边怯生生地抬眸观察云谏面色,生怕自己缺席千年,对方已经不在意自己。
这种患得患失感觉将夜有,云谏也有。
剖心很疼,可他也不是第次被剖心,这次是心甘情愿,甚至带着甜蜜喜悦,因此,也不觉得有多疼。
他看着少年那双彷徨不安眼,拽着少年手挪到自己心脏前,薄唇轻启,违心道:“嗯……疼,你给揉揉。”
“呃……”臭不要脸!
虽然伤在心头,但云谏除脸色苍白些,掌心下心脏依旧有力地跳动着,将夜是记得云谏被囚在九天之上时,被生生剐过心,虽然很疼,但对他来说不致命。
更何况,眼前人受这个伤,看就知道是自己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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