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拥吻中,少年脑海里记忆片段像是朵朵绽开烟花,每抹浓烈色彩都记录着小徒弟与他师尊相处点点滴滴。
原来,他小破鸟都为人师尊啊。
原来,他凤岚云谏不是不喜欢吃蜜饯,他甚至连他小徒弟送到嘴边发黑苦汤都能咽下去。
原来,他们也神交过,甚至不止这步,他们还做更亲密事。
每个相拥而眠夜都无限漫长,每次清晨醒来都能守在彼此身边,每回冒险都永远在意对方安危……
若换位思考,将夜永远觉醒不千年前属于小溪流记忆,云谏不会那执着让他记起来。
因为……
斯人已矣,生者如斯。
醴泉在云谏心中很重要,但若代价是将夜永久沉眠,云谏宁可醴泉不归。
真实如刀,如利刃,直锥心。
不见对方面容,没光,连心跳和呼吸声都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为什不承认呢?
为什非要觉得他小溪流和小徒弟不是同个人?
他都经历过那多苦难与折磨,生生剖开自己魂魄,个留在骸骨中被诅咒被压制,另个蹚过时空,历尽撕扯之苦投入异世,又来到他身边,说要守护他。
云谏要哪个,都是对不住另个。
他是他师尊,他会教他习武练剑,会护他周全,会指导他写出手端正文字,会在外人面前以长者身份毫不犹豫地护短……
明明是自己脑海中回忆,却越看越陌生。
他要将自己沉溺进识海深渊,就如同孤零零地在骸骨中捱过千年寂冷般,让那些漂亮如烟花绽放记忆永远凌空,发光发热。
拥吻热烈,轻声哼吟溢出喉咙,情不自禁中,少年脸颊有泪滚落,低声,如小兽般脆弱哼声。
“师、师尊
很痛,很难过。
可少年还是笑着拥抱云谏,不以将夜身份,也不以九天之上完整自己身份,而是那枚残存骸骨中千年孤魂。
他捧着云谏脸,在片漆黑之中额头抵着眉心,鼻尖轻蹭鼻尖,缓缓地,献祭般落吻于那双薄唇。
这次,云谏没有推开他。
反而带着炽烈滚烫吮含住少年柔软双唇,轻吮,碾磨,又缠绵滚烫地辗转啃啮。
他痛苦至极,又怀揣希望埋首在少年颈侧:“错,是错,不该为己之私这早将你唤醒,应该再等等,等到步凌尘找到聚魂灯,到那个时候醒来你才是最完整,而不是……让你这辛苦……”
青年双臂抱得将夜很紧,埋首在他颈边呼吸都是炽热如焰,没刚刚凉薄。
将夜倏然笑,他回拥云谏。
也明白,云谏给他回答——
云谏接受不千年前小溪流重新回来后,他小徒弟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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