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汪峦却半是释然地叹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与祁沉笙能见上面。
也就在此过程中,他又瞧出新问题。
也许是因着这些年来,与洋人打交道颇多,云川人并不多排斥西医,故而来安德烈斯诊所看病云川人,并不算少。
但在汪峦印象中,能看得起西医,应当还是有钱人居多,但其中有几十份病历,上面额外备注什车夫、木匠、仆人……显然更像是生活穷苦者。
难不成是这位安德烈斯医生,心存善念愿意给人义诊?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汪峦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来越真像只鸟笼,将某人心爱金丝雀锁在其中。
不过汪峦心,却从未有过得静下来,他终于有时间,靠在玻璃窗边摇椅上,盖着厚厚白羽毯子,思考他究竟该如何面对祁沉笙,但依旧是无果。
四天后,大约是怕他太过寂寞,丰山带人将厚摞圣玛丽诊所病例,送到汪峦房间中。
汪峦也终于得以,暂时从那种思考中脱出,开始翻看这些病例。
首先他将所有病例,进行简单分类。汪峦沐着阳光,坐在松软地毯上,按着洋人与国人分成两摞。
除此之外,另部分同样被他单独挑出--各种烧伤病例。这类并不多,零零总总不过十余份,且大多数病人为洋人,就包括之前许护士提到克劳斯兄妹还有……烧伤右手与小臂赵小姐。
所有病例,汪峦翻看大约有两天,就在第三天中午,丰山送饭时,却又带来好些东西。
“这是?”汪峦身体又好许多,扶着面前摆放病例小桌子站起来,有些不解地看向丰山。
丰山先是满脸笑,将那堆东西抱到汪峦面前来,解释道:“二少爷说,今个晚上赵家人摆席,要带您块去,让们伺候您好好梳洗梳洗。”
赵家,汪峦心下然,果然祁沉笙也没有放弃赵小姐这条线,大约是要借着晚上席面去探查。
按着病例上日期,他发现这位安德烈斯医生来云川时间,并不算太长。最早份病例,出现在五年前。
那段日期于汪峦而言,太过敏感。他想到祁沉笙之前说,安德烈斯并非是汪明生所杀,但二者之间必有联系。
那是否在五年前,汪明生化为执妖后不久,就与安德烈斯有联系?甚至于,安德烈斯来到云川,会不会就是汪明生授意……
汪峦知觉这样可能性极大,只是从目前病例中,无法再探寻更多线索。
但他并不着急,只是继续按部就班地,将所有病例分开,而后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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