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生出想法,几经在他心头翻涌,最终积淀下来,让汪峦去做选择。
这也许并不是最好,但却是今时今日他所仅能给予。
“沉笙。”低哑声音刚刚响起,祁沉笙便瞬间睁开双眼,仿佛从未沉睡般,望着汪峦。
“九哥什时候醒?”他从摇椅上站起来,看着汪峦身上有些单薄睡衣皱起眉,二话不说就将人抱起来,重新抱回到床上。
“也没多久。”汪峦顺从地躺下来,任由祁沉笙为他盖好毯子,目光微微下垂。
司机应声,发动起车子,汪峦却有些意外地问:“怎,不再等等吗?赵小姐还……”
“九哥,你该喝药。”刚刚用来搪塞莱娜话语再次出现,汪峦却意识到这次祁沉笙是认真。
“她如果真想说,会自己找来。”
伴着祁沉笙回答,车子终于在雨幕中行驶起来,汪峦陷在他温暖怀中,望着窗外偶尔闪过灯影,竟不知何时睡着。
等到他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回到小洋楼里,温暖卧室中。
莱娜下车后,车子里又重新恢复安静。
汪峦靠在祁沉笙身前,闭上眼睛细细回顾莱娜刚才说话。这其中明显有太多谎言或是隐瞒,但有点却应当是真实。
安德烈斯杀个女人,并剥她皮。
如果将这条信息,与那些被安德烈斯治疗过烧伤病人--他们死状,联系在起话,那重合出焦点,便是“皮”。
个猜想忽而从汪峦心底生出,太过残忍至令人作呕。安德烈斯名声在外烧伤治疗法子,是否就是在用他剥下皮呢?
祁沉
不远处壁炉中,仍旧闪着火光,映照着不止是房中奢侈家具,还有躺在摇椅上祁沉笙。
汪峦看看墙上挂钟,金色时针已经走过十点,他压下喉咙间痛感,悄悄地掀开身上毯子,走到祁沉笙摇椅边。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祁沉笙,安静地沉浸在睡梦中,眉头间却是抹不平疲惫。
是为生意上事?汪明生与安德烈斯事?
汪峦并不打算自欺欺人下去,他知道祁沉笙会有这般模样,多半还是因为他。
可若是这样话,安德烈斯当真只杀过个人吗?
“有人跟着莱娜吗?”汪峦忽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转而隔着玻璃窗,看到莱娜车子,在雨中远行。
街巷中似乎又暗几分,夜雨也下得也又大几分,祁沉笙“嗯”声,“刚刚已经派人,有什事会很快通知到那里。”
汪峦点点头,他知道这些事上,祁沉笙会安排周密。
这时,刚刚离开司机又重新回到车上,祁沉笙声音在雨声中依旧分明:“开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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