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谁?汪贵吗?
他绝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与其这时候怒气冲冲地去教训他们,倒不如再听听他们还会说什,才能有更多发现。
祁沉笙自然明白汪峦意思,那些话他已然是听不得,但落在汪峦耳朵里怕是比刀子更伤人。他死死反握住汪峦手,哑声说道:“此刻便是将他们舌头全割,也样能问出更多来。”
汪峦抬眼望着他,他没有告诉祁沉笙当年在秦城,这些话他便已经听太多,时隔几年再次听来,已然没有那刺耳。
“这也是你让人传出去?”汪峦轻咳几下,压着声音看向祁沉笙,却见祁沉笙也皱起眉,外面议论声还在继续。
“关个男人?怎听说是他要娶个男夫人?”不知哪个汉子颇含深意地嘿嘿笑两声,引得更多人嘴舌。
“就是就是,家小舅子在粮爷赵家当差,他可是亲眼瞧见那祁二少搂着个男人进赵家……那模样,被他说得跟天仙似,难怪祁二少被迷得昏头。”
这酒楼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众人喝上点酒之后便更无顾忌,听着人这说后,便越发来兴致,什诨话都出来。
“哟,可怎听说那男人都快三十年纪,还有什玩头。”
且这些人口中消息,早已不知是隔多少层传出来,便是往死里逼问,怕也没什用。
“口福?也就你们才把这时当口福呢!”这时候有个年纪稍大些人,突然笑起来,啧着沾满油筷子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这尤物虽好,但是心肠却毒得狠,别不说,五年前祁二少可是在他身上栽过大跟头。”
汪峦眼眸微微睁大,若之前那些话只是太过不堪,而引起猜测,那此人所说便是坐实这猜测。
旁人知道祁二少宠个男人,这不稀罕,但怎可能知道他与五年前是同人呢?
还有……在这随意酒楼中,就能听到他们议论,汪峦可不相信这是什巧合,只能是因为这消息已经传得快要满城皆知。
“再说,刚长得好看怎行,身子能有女人舒坦吗?”
“这你可就不知道,听人说,有从小被调、、教出来男人,那后面、、干起来比女人都爽呢。”
“能扒上祁二少那等人物,肯定不是凡品啊,可惜咱们兄弟就没那个口福--”
这些不入流话,隔着薄薄地竹帘,字不落地传入小间里。祁沉笙手杖几乎刹那便握于手中,灰色残目中升腾起仿若嗜血,bao戾,眼看着就要翻涌而出,可却被汪峦按住手。
“咳咳咳……”汪峦捂住唇,听那些羞辱话,他何尝不是心绪骤动,可随即也明白,这些话绝不可能是祁沉笙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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