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则显得更年轻些,也没什形象地倚在廊柱子上,满脸嚣张地啃着残半边红指甲。
于是,虽虽然中间被岔下子,三人终究还是在太阳大热之前,来到另处院子前。
这里比纪姨娘住地方,确实要偏僻许多,汪峦转身抬抬头,还能望见旁院子上架起两三根跑电细线,可这院子顶上却什都没有。
看来当真如那个小丫头所说,这位于姨娘当年流产后,便彻底失祁隆勋宠爱,只能困在这深深宅院之中,日子过得应该也不会太随顺。
果然,他们还未等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争吵声。
“你这个小贱蹄子不要脸,眼睛斜到头顶去,多裁老娘少不三寸布,贪去给自己做寿衣吗!”
汪峦回想起刚刚听到婴儿啼哭声,顿时脸色不太好,看向瓷瓶目光也变变:“总归……不是什好东西。”
祁沉笙也不欲让汪峦再想下去,将那瓷瓶收,其中究竟有什,还是过后回去再看吧。
这边事处理完,墙之隔正院中,婴儿啼哭声也渐渐低下去,寻常人怕是只当孩子哭累,但--
汪峦凝眸细想着,这孩子与刚刚瓷瓶中传来哭声,真没有什关系吗?
两人又在原地等片刻,英桃掐算着时候差不多,便从正院中出来。当她看见正并肩站在假山石边祁沉笙与汪峦时,竟像是松口气,匆匆地走过去。
“哎哟,您还是做过姨娘人呢,为着这点子布头就跟们斤斤计较,到底谁不要脸?”
“呸!说就是你不要脸,把贪老娘给还回来!”
“这……”汪峦着实有些诧异,他听着院中动静,有些难以相信其中位,就是他们要找于姨娘。
“进去看看吧。”与汪峦不同,祁沉笙从小到大这些年来,早就看惯东院里荒唐闹剧,此刻也算是见怪不怪,拉着汪峦手,就向那院子里走去。
纷争没有半分休止意思,正站在廊下两个女人看起来年岁都不太大,个头发半散着,手上掐着块半新夏布,横眉怒目地骂着人。
“如何,那孩子可是生病?”祁沉笙虽说对孩子本身并无兴趣,但方才事在他心中,也算留个底子,如今英桃既然走这趟,就顺便问个清楚。
“是呢,”英桃收收心绪,妥帖地回答道:“大夫人身边,伺候九少爷花摇说,九少爷生下来时,身子还算强健。”
“只是不知怎地,从满月起就开始断续生病,昨儿中午好似又被热风扑着,喂奶、药全吐出来,正哭闹着呢。”
“二少爷过去看看?”
汪峦听后,也望向祁沉笙,祁沉笙却摇摇头:“不必,还是先去于姨娘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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