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溪刚说完这句话,顾羿就察觉到师兄剑越来越低,天石重剑那不是闹着玩儿,慢慢下压,竟然逼近徐云骞肩头,在上面压出道血痕,再这下去,师兄这条手臂非要断不可。
顾羿本来已经退到客栈门口观战,这时候正准备向前帮忙,只手轻轻扣住他手腕,却让他丝毫动弹不得,老板娘道:“小子,别坏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假如今日徐云骞杀梅望溪他就是新江湖十大,顾羿插手,徐云骞这江湖名声算是坏透。
顾羿才不管什江湖规矩,他只知道今日谁敢动他师兄,他定让梅望溪生不如死。
老板娘觉得顾羿反应倒是很有趣,正准备打趣他几句,突然脸色变,道:“你师兄这招指望仙跟谁学?”
云骞内力浑厚,现在年轻人已经到这种地步?
他怎也不能否认,徐云骞刚才接过自己招,这个年纪能有这种功夫人不多,当时他就知道,决不能让徐云骞再长大,这种人留不得!
徐云骞手中长剑嗡鸣,这剑极其薄,在徐云骞支撑下硬是没折,顾羿用巧劲儿,徐云骞是生撑,右脚后退步,后脚跟踏出个两指浅坑。徐云骞嘴里片咸腥,却还是说:“王升儒徒弟,就是这点本事。”
梅望溪终于正视眼前男人,他刚才竟然还误以为对方是个兔儿爷,问:“你想干什?”
徐云骞冷声道:“杀你。”
顾羿回头,只见徐云骞左手持剑,右手突然出手,两指点上梅望溪天石重剑,只听阵颤抖,如同点破水面,那重剑竟然嗡鸣声。
梅望溪惊,还以为自己眼花,但那股震荡顺着剑身传到剑柄,竟然震得他手腕发麻,这什诡异功法?
徐云骞趁机后撤,他向后退半丈远,胸腔剧痛,嘴角挂着抹血痕,但他没有丝毫想去擦拭意思,只是冷冷盯着梅望溪,带着股嘲弄。
徐云骞六岁习武,十三岁第次登文渊阁,日日夜夜在悔过崖下练剑,上文渊阁之后
“有什仇怨?”梅望溪心想周祁那个奶娃子可能只是时兴起,他跟顾羿根本没有深仇大恨,就算带不回去也不用跟徐云骞拼死。
徐云骞只说句话:“杀你是迟早事。”
有没有顾羿这件事无所谓,徐云骞要当天下第,他要走路是武道巅峰,江湖十甲子,他总要个个挑战过来,最后坐上他师父位置。所以今日是机缘巧合,哪怕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后天,只要梅望溪在江湖十甲子名列之内,他总要拿梅望溪命,不过是先杀和后杀区别。
人们说江湖之美,不知道闯江湖要流多少血。
“胆子不小!”梅望溪手中重剑微微施压,“也不怕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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