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把这小
块血像是宝贝样挖出来，他不知道孟夺锋
血有没有用，更不知道这
小块血有没有用。
顾羿本想用内力融化鲜血，但他拼死也凝不出点。
他只能把血含进嘴里，用仅有热气点点含化，然后撬开徐云骞唇，小心翼翼喂过去。他吻过徐云骞很多次，没有次像这次这紧张，他已经冷到极致，竟然连舌头都是冷，让顾羿怀疑徐云骞早就已经死
，他不过在亲吻具尸体。
他做完所有能做事，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
顾羿把徐云骞僵直身体抱在怀里，没有多余温度和内力可以温暖另个人。他看着徐云骞精致眉眼，此时眉毛上落满雪花，脸上像是结着层霜，他凑近他，像小兽样轻轻蹭蹭徐云骞鼻子，问：“师兄？”
摔进雪地，世界在颠倒，风雪从他身上狠狠掠去，他跟这些尸体没什区别。跳下来时什准备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那是种本能。
他呵出口气，却不是热气腾腾，喉咙片冰冷，好像他现在活着只是为活着，不知道何时就能死去，永远爬不起来。
不知道过多久，可能已经天两天，可能只有瞬，顾羿分不清时间。远远，他看到个男人，像是什神魔，句话也不说，只是静悄悄打量他，目光有些悲悯。民间人总说人在临死之际会看到鬼吏索命，那就是鬼吏吗？
顾羿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没有男人，他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自己疼出幻觉，眼前没有多余脚印，根本没人来过。
他深深喘息着，突然眼角瞥到什。
徐云骞没反应，像是具冰雕。
顾羿来太迟，跳下山崖那刻太迟，找到徐云骞那刻太迟，这重伤，根本拖不到顾羿来寻。如果他有点脑子很容易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他不信，很执着地叫：“师兄……”
顾羿挨着他额头，“你能不能别不理
？”
没人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
徐云骞身白衣几乎与天地融为体，翻过来时胸前血花已经凝固，浸透他白衣，顾羿去听他心跳，没有任何东西，他去摸徐云骞脉搏，也摸不到他脉息。
顾羿手太冷，他去摸徐云骞也只能摸到片同样冰冷。
顾羿想到什，颤巍巍从怀中掏出瓷瓶，他下来时带孟夺锋鲜血，他打开衣襟，却看到块碎瓷片插在他胸口，反应很久才意识到，瓶子在滚落山崖时早就被压碎，碎瓷片刺进胸口，到处都是细小伤口，只不过他太疼感觉不到。
孟夺锋血没。
顾羿四处翻找，最后只找到小块碎片，天地太冷，鲜血被冻成冰渣，得以保留小块像指甲大小块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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