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
！”殷凤梧话音刚落，脖间突然
紧，顾羿竟然掐住她
脖子，殷凤梧下意识地捏住顾羿手腕，正准备狠狠拧挣脱，顾羿对她来说并不是碾压强大，他并没有完全吸收九落诀，实际上他很不稳定，似乎有什
伤病，殷凤梧比顾羿年长，这多年不是白长，真要弄死顾羿她有办法。
但现在殷凤梧决定给他个机会，她记得徐云骞跟她说过，跟顾羿相处得柔和，他就像是林间野兽，不要跟他硬碰硬，他不会跟你说实话。
殷凤梧放开手，真把脖子露出来，与近在咫尺顾羿对视，道：“想杀你动手啊。”
她在赌，赌顾羿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十恶不赦，她不信王升儒眼光会这差，把功法传给个无恶不作魔头。
顾羿在喘息，他不懂事情为什会到这个地步，他是来杀韩宝延，为什会杀出个殷凤梧？他吃
解忧草应该不会感觉到痛苦，可他心疼脑袋也疼，除伤口他无处不疼。
掌相撞，衣袍被灌满，周围树木都为之振。
片刻后两人同时后退，殷凤梧站在丈开外地方，背后就是悬崖，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树木被震动，树叶沙沙沙打着圈往下坠，如同雨样，两人在这飞叶之中相望。
突然，殷凤梧嘴角溢出丝血迹，血迹越来越多，打湿她衣领。她再也掩饰不住低声咳嗽，有些不可置信，“你为什会九落诀？”
不可能，天底下练到九重唯有个王升儒，徐云骞练这多年至今都没突破心魔。顾羿为什会？
顾羿望着自己手掌微微出神，王升儒给他传功有两年，两年里他直没碰到过什像样对手，实际上不知道王升儒功夫有多玄妙，如今才知道师父临死之前到底给他什。
殷凤梧脸变得紫红，只要他再动动手指，这个文渊阁怪物可以在炷香之内消失。
可他没有下去手，他松开手指，望着手心露出个很不解表情，可殷凤梧还在问他，“为什不杀？”
为什不杀她？因为殷凤梧是徐云骞半个师父，他已经杀王升儒，要是杀殷凤梧师兄该有多难过。
“因为楚红。”顾羿像是找到答案，“
换做两年前，重伤殷凤梧这件事他想都不敢想。
“滚。”顾羿揉揉眉心，他厌恶想起在生死崖那天。
殷凤梧动也没动，她在文渊阁几乎住辈子，她看过上万本心法秘籍，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种功夫能吸食掉九落诀，她不顾伤痛问：“王升儒对你做什？”王升儒代宗师，这个世界上没有个人能偷袭他，除非他自己想死。
他自愿死在顾羿刀下。
顾羿脑子嗡嗡疼，解忧草根本不能解忧，“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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