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羿跪倒在地,呼吸都差点停,他捂着自己胸口,感觉那颗心跳得很不正常,这是逃离曹海平代价,顾羿只能依附曹海平而活,距离母蛊太远,顾羿现在身体不能让他胡来。
徐云骞被顾羿吓到,他从未见过顾羿毒发,不知道毒发时是这毫无尊严模样,人跟兽没有丝毫区别,顾羿掐着胸口,胸前渗出大片血花,甚至陷进去半个指甲盖。
太疼,受不住疼,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徐云骞不知道拿他怎办,只能从背后抱住他,顾羿闭上眼,大吼声:“滚开!”别看他,他现在还能保持住,别看他。
徐云骞牢牢扣住顾羿右手,顾羿手劲儿不小,整个人都疼发僵,徐云骞费好大劲儿才把他手扯开,手指甲上沾满血迹,甚至还有肉芽,徐云骞看到时愣瞬,“顾羿?”
他总是无法料到徐云骞下句话下个动作,他当时喜欢师兄就是喜欢他这点,永远都跟别人不样,永远都能给他新回答。
顾羿看眼窗外,他听到外面动静,正玄山如果要杀自己会派几个人来呢?百还是两百?苍溪院是个陷阱,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不知道徐云骞什时候动手。
顾羿笑声,自己是正玄山养出来,最后竟然要死在正玄山。
突然,他脸色变变,霎时间变得惨白,顾羿放在床沿上手指不自觉蜷曲,他推开徐云骞,很勉强地说:“今天有事儿,不跟你玩儿,改天再来找你。”
他这句话说到最后气息都变,顾羿毒发,他没想到这不凑巧,曹海平这次给他吃药太毒,以前三个月吃次,如今十天就要次,顾羿如果在这儿毒发真会死在正玄山。
徐云骞在叫他,顾羿腰背弓起,猛地挣扎下,力道太大,像是张拉到极致弓。徐云骞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他,问:“顾羿,你药在哪儿?”
顾羿没回他,徐云骞这次声音大些:“说话,你
他不想自己死之前还这疼。
顾羿今日来正玄山目已经达成,徐云骞左手还在恢复没空去管他,现在这时候走刚好,再拖延下去顾羿不知道自己到底会露出什丑态。
徐云骞感觉到顾羿古怪,他直都比顾羿本人更解他,他不顾左手异样,抓住顾羿手腕,“你怎?”
“别看!”顾羿突然甩开他手,徐云骞现在根本不是顾羿对手,手没扣住,顾羿已经挣脱而出。只不过他根本没走多远,徐云骞刚松手就听到咣当声,顾羿突然膝盖软,撞翻桌子,上面香炉和茶壶起砸下来,香灰洒地。
顾羿不可控制地跪下去,毒发太突然,他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只要片刻时间他就能变得不像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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