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妙妙真就给厉扬回
电话，他凑到墙角，对着那个角点头哈腰，像个见着鬼子
汉*。
“是是……在北街，对，还是录那节目。没办法，录制期间不方便接……昂，他拉屎去，没拿手机……是，怕他得痔疮，不让他蹲那
长时间。对对对，那行，
会儿见啊，厉总。”
“那再开桌，哥几个累天，赶紧把晚饭吃，
请。”说着，许尧臣没等白雪开口，就把服务员叫来。恰巧，他们隔壁包间刚腾出来，正好够坐。
收工，大家都挺放松，走过场地喝两杯，白雪就张罗他们工作人员坐隔壁。
他们这间安静下来，陈妙妙把许尧臣手机拿过去擦，“说祖宗，你手机都快让打爆。”
许尧臣往椅背上靠，“懒得接。”
他这话说，陈妙妙就知道电话是谁打。
他往前走，“看你不是要来吃饭啊，崽，你是要爹命。”
许尧臣目光还锁在那墙角下，“你看没看见……”话没说完，他又像被针刺下，整个脊梁都僵——不对，不是。
“惊乍闹什鬼呢，”陈妙妙顺着他目光往那边瞅，“看见啥？”
许尧臣回过神，说没什，在徐门老灶外坐下。他背贴着墙，风过，吹透后心猛蹿出来冷汗。
顿香辣火锅吃得没滋味，红油在锅里翻滚，油碟混着蒜香芝麻香，生肉下锅，粘着辣椒沫花椒粒出来，叫人垂涎欲滴。许尧臣只管埋头吃，平时话篓子像给倒干净，个多余字都不往外漏。
“别不懂事儿昂，”陈妙妙把手机往他手边搁，“回个，让人老板等着不合适。”
许尧臣啪下把手机推开，砸在滚烫锅边上，“是真没明白，你他妈到底欠厉扬什？整天跟个孙子似。”
“怎说话呢！”
“就这说，怎着，爱回你回。”
“他妈惯你……”陈妙妙咣当声踹开椅子，“没个样儿！”
陈妙妙瞧出不对劲，借口去要饮料，把白雪叫出来，商量看要不回公寓那段就不录，把之前素材剪进去。
白雪当五六年打工人，哪怕没修炼成人精，也多少能看懂人脸色，知道这二位是有什事不方便他们跟，如果她强行把后面录完，其效果未必好，其二还得罪人，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以后也好合作。
白雪这边说通，陈妙妙就打电话叫刘铮跟老邹汇合，在北街出口等他们。他忙活完回桌时候，许尧臣正涮片毛肚，没留神，锅里热油溅出来，正落在他手机上。
手机屏亮，未接来电连着微信大串。
那边，白雪已经让跟拍关机收拾，“咱们素材挺多，上次结束时候还能用，陈总、许老师，放心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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