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还拍张和许尧臣头凑头照片发给陆南川,表示和兄弟要同床共枕,高兴。
发完,攥着手机就闭眼。
厉扬和吴曈这边刚落地,还没等走下飞机,吴曈手机就聒噪起来,接起来没说两句,他就脸懵逼地捂着听筒把手机举过来,小声说:“陆南川,不知道什事儿。”
厉扬莫名其妙接过来,正要寒暄两句,就听陆南川道:“废话就不用。你公寓在哪?顾玉琢和你那位喝得不省人事,滚到张床上去。”
大早起,厉扬就听自己血压带着呼哨声,蹭下飚上高空。
泊就因为意外事故也不在。当时爸律师急于结束这件事,就把收养手续办到方浒那边。”
顾玉琢急起来,“你母亲呢?她就不管你?”
“爸公司破产以后,她精神状态就不行,后来有人上门要债,砸两面玻璃,她吓坏,吵着要跟爸离婚。没多久,爸就跟她办离婚,让司机把她送到疗养院,是避祸,二也是让她休养。”
顾玉琢哑然。个并不新鲜故事,除验证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外,他脑海里忽然又蹦出“戏子无情”这四个字。
目光落下去,他发现许尧臣掌心小伤口方才结痂,又让他点点抓破。顾玉琢看着,眼里心里都像被刀子倏地剜下——真是戏子无情吗?
他伸长胳膊搭住许尧臣肩,打断他后面话,“哎呦,小可怜,让老子抱哈子。”
许尧臣止住话头,问:“不听?”
“那句话怎说来着……妈,想不起来,就是说过去事就玩蛋去,五光十色都是当下和未来。”顾玉琢举起啤酒罐,“来,兄弟,干个。”
干这杯,就都忘吧。
烤串配啤酒,笔揭过旧时悲恸。俩人你罐,罐,喝到天蒙蒙亮,顾玉琢喝得舌头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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