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如果当时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走投无路又身无长物，能用上
，就是赤裸裸
条躯壳。”他顿顿，“人欲望没什
舍不下，你过去能有其他人，往后也可以。”摁着自己冰凉指腹，捏红
，又松开，“哥哥，你往前看吧，好不好？人活着，回头路是不好找，即便重走遍，也没意思。”
熟悉称呼，却尖锥样，能把人扎个对穿。
厉扬看着他，体会得到有那双无形手正在把自己向外推，可他怎能舍得下。
见面前，他急切地想剖白，让许尧臣看看他这颗鲜活心脏究竟是为谁而跳动。而现在他听“解释”，如同数九寒天盆冷水当头泼下，钻心蚀骨凉，他冷静、清醒，知道如今不是时候。
他们之间信任是破碎。
。
跑整天，许尧臣累得不行，他把姆明从箱子上摘下来，往沙发上扔，靠着。和厉扬人占个角，拿起谈判架势。
“在看守所里巴巴地等，想着出来起码能等来你句话，”厉扬拧开瓶盖，小啜口，确实是凉，进胃里不舒服，“可你尥蹄子跑。许尧臣，是不是欠个解释？”
姆明弹性不错，撑着许尧臣腰，让他生出有底气错觉。他问：“欠你解释不少，你要哪条？”
“为什走？”
从许尧臣扔尊严、骄傲，把自己剥得丝不挂躺在那张地毯上开始，他就真破罐破摔。哪怕厉扬能舌灿莲花，他也只会把这份情当施舍、当怜悯。在许尧臣眼里，他自个儿就个两个字，不配。
厉扬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着疼，两年时间，他们点滴，全成“不堪回首”。甜蜜与欢愉净是不堪上作伪，
猜得到答案，但还是要问，不是非得听，而是要逼他，让许尧臣去正视这段关系，去审视自个儿内心。
许尧臣看他片刻，不答反问：“骗你两年，你不恨？”
厉扬答他，“生气，谈不上恨。”
“已经过去十年。十年前年少无知，不懂感情是个什狗屁玩意儿，所以从没动过心。承认，当年很依赖你——小孩子嘛，都慕强。”许尧臣说，“后来家道中落，爸没，妈也成个疯婆子，什也不是，甚至连爸姓也不能要。两年前，再遇上你，知道你集邮样收集像人，那时候就有把握，只要站在你面前，八成以上机会你会留下。没办法，那时候太难，不找个挡箭牌就在这圈子里混不下去。可除这工作，没有哪个能让在死之前把债还上，所以硬着头皮也得往你床上爬。”
他轻描淡写，把自己说不是个东西，个字个字地，小刀样活活朝心窝里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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