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是这找台阶下。
其实不光是许尧臣瘦,厉扬也没好到哪去。
他在缅甸呆个多月,没事儿就在茶山上转悠,整个人都黑圈,已经可以成功融入当地茶农。
许尧臣把他摆上床,喘口粗气,端详瞬,说:“你现在真有点丑。”
狗皇帝不疼不痒地道:“嫌弃?”
许尧臣刹住脚,打量他,见那副精神矍铄样子,就知道是让他给耍。于是脸凉,薄情寡义又浮上眉眼,“你演啊,老板。怎着,难不成是心痒要进演艺圈,拿磨演技呢?”
“芋泥蛋糕,你爱吃。”厉扬手支棱着,给他递蛋糕盒子,“佛跳墙和毛血旺也要到,古老师专供。”
许尧臣压根不理他这套,肚子里憋着股气,又委屈,直不楞登就要往外冲。
厉扬哪能让他轻易跑,单拐往门前撑,在他过来时伸手捞,卡着腰把小混蛋箍到怀里。
没拐,自然重心不稳。他半个人重量都在许尧臣肩上压着,口是心非道:“站不住,你非要走就把推开,不拦着你。”
身上转圈,觉得他确实是位妙人,有趣。
下午,许尧臣戏份结束,他又马不停蹄奔向机场。
落地之后,他问吴曈句,狗皇帝醒没,吴曈说白天醒,吃完两顿饭又睡,打雷都不睁眼。
许尧臣十分踏实,并在车上整理腹稿,打算对厉扬从小到大抠门行为进行质问。
到中心医院,他轻车熟路,跟护士站姑娘们打招呼,溜进病房。
“可嫌弃不着。”许尧臣把蛋糕放绣球花
“嚯,”许尧臣冷笑,“不起,你倒先委屈上。”
厉扬不吱声,搂着抱着,手不老实,往人腰上摩挲,“可怜,瘦得就剩把骨头。”
“撒不撒手。”许尧臣烦,又不敢真把将他掀翻,挣下,箍着手臂纹丝不动,没点屁用。
厉扬识时务,知道见好就收,真蹬鼻子上脸非得把人惹急不可。于是手背,像个君子,“外卖进不来,下楼取。真有点累,不骗你,扶把?”
气是气,扶也得扶,要不让他倒地,自个儿奔波礼拜“成果”全白费。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加湿器突突地冒着白雾,花瓶里绿绣球是他前天刚换,行军床上叠着他绒毯,床下摆着他拖鞋,分毫都没变——
糟是,床上人没!
许尧臣脑子里须臾间闪过几个念头,电打样地反应过来,立时就要拔腿逃跑,结果没等迈开步子,身后门就开。
拄着拐,包着纱布狗皇帝手里拎着只蛋糕盒,把他逮个正着。
“看样子,这是又要跑啊,小心肝。”他靠着墙,动动拐,把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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