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终于抬头，“又想说什
？”
“没啥，鸡爪卤
不错，等你回来带你去吃。”他小混蛋见好就收，岔开
话题，“你忙吧，
要专心吃。”
许尧臣吃高兴，
个人盘腿坐茶几前，左右开弓，扫荡他正经年夜饭，直吃到打饱嗝，才停下来给二百五回个微信。
顾玉琢确实连骂李跃七八条，末，在后面发张截图，说某女演员漂亮，盘靓条顺，却不够火，简直沧海遗珠。
这条之后顾
许尧臣于是把手机竖起来往后推推，靠在阿姨装豆子玻璃罐上，让自己在屏幕里没脑袋，只剩脖子以下走来走去。
厉扬在那边似乎也忙着什，时不时看他眼，提醒他火小些，水别加那多，用烤箱别把自己烫。
无惊无险，厨房里热乎起来，折腾半个多小时，许尧臣在茶几上码七八盘菜，有他爱吃也有厉扬爱吃。
手机立在杯盘另侧，怎看怎像搞吃播。
他打开电视看春晚，恰好看到李跃在唱歌，跟他站起另外三个，都是风头正劲当红流量。
骨血，攀住每寸呼吸。可他又慌乱，不知道该怎应对这种破土而出情感，像是早已习惯某种节奏突然走岔，飚出来不和谐音符，却又诡异地美妙。
视频通话请求断，许尧臣看眼陷入安静手机，对他道：你怎这没坚持，断就不打？
发完，他揣着手机跑厨房去扒拉下午买回来外卖和零食，打算热热。
手机又叮咚叮咚响起来。
接通，首先出现不是厉扬脸，而是只红包。
许尧臣啃着虎皮鸡爪，对厉扬道：“看到李跃吗？”
“唱般，”厉扬在那边只露个额头和脑瓜顶，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声音还行。”
“刚手机疯狂震动，应该是顾玉琢在激情辱骂他。”许尧臣呸地吐出块骨头，“你忙什呢？”
“缅甸茶山转让收尾活儿，乔朗做部分，剩下没让他干，大过年，老关虽说没人性，但和白春楼总不能让人外援再加班加点。”
许尧臣喝口可乐，“哦，外援啊……”
许尧臣手里端着豆角玉米烧排骨，脸凑得很近，镜头畸变让他看上去像是某种小动物。
“干什你，跟炫耀压岁钱？幼稚。”
“不是，爸妈给你。”厉扬从红包后露出小半张脸，“也有个，没你厚。”
许尧臣手足无措起来，端着排骨原地转小半圈，“那、那给叔叔阿姨拜个年吧。”
“他们看春晚呐，你个小财迷。”厉扬说，“有红包才想起来拜年——不用，下次当面跟他们说。要热菜吗？那你把放中岛上，看着点儿，免得你把厨房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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