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没有喝,他克制住这种渴望,熟练地用烈酒清理伤口,用圣水缓解恶魔之力侵蚀,最后用缝衣针线缝合,缝合得并不顺利。
在自己伤
然后他跌跌撞撞地来到教堂十字架下,扶着它慢慢坐下来,坐下瞬间,他疼得用力吸口气,又重重地喘几口气,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伤口剧痛。
但这种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卸下武器,脱掉被污染制服,把衬衣撕成绷带——在绷带用光时候,这也是种救急办法。
唯问题是,他衬衣是用粗糙麻布制作,苦修士是不允许穿丝绸或者棉布制作衬衣,因为那太舒适。他们要用物质简陋,来提醒自己身上原罪,抵御无处不在诱惑。
活着是场充满试炼苦行,永远不要习惯享受。
有找到刀鞘,不知道收敛自己锋芒。
他也确还没有学会这些,刚刚开始离开教廷闯荡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他还没有太多任务经验,也没有足够警惕,以至于没有发现,躲藏在这座教堂里不仅仅是个人类流莺。
还有群等待埋伏他恶魔。
这场突如其来战斗中,他没能救下这个可怜流莺,反而因为救人,被恶魔利爪捅穿腹部——那是只擅长偷袭狡猾魅魔,在发现它们不是这个教廷年轻人对手后,它开始苦苦求饶,试图引诱他,妩媚漂亮脸蛋看起来楚楚动人。
但它没能打动教廷圣骑士,铁石心肠骑士刀砍掉它脑袋。
平时宁舟不觉得这种规定有什问题,但在衬衣被当做绷带时候,粗糙麻布会让伤口疼痛。
幸好这次穿不是刺人粗羊毛衬衣,宁舟心想,否则他就得考虑裁掉裤腿来做绷带。
他拿出酒瓶,本能地想喝口烈酒,却忽然想起两年前自己在母亲圣灵面前忏悔发誓过,依照教规,他不会在成年前饮用烈酒。
距离他成年,还有半天时间。
但就算是半天,也不可以。
魅魔不甘心地死去,它手上有骑士血,尾巴还在抽搐地甩动着,直到完全失去生机。
直到最后个恶魔死去,宁舟才发现自己腹部伤口已经完全撕裂,被恶魔之力污染血液浸透半件教廷制服。
这间已经荒废多年教堂,早已陈旧不堪,刚才惊心动魄战斗更加剧这里破败,也许再来场,bao风雨,它就会开始坍塌。
风吹雨打后破碎彩绘玻璃窗上,天使与圣母像只剩下残骸,阳光从这些残破窗棂中穿过,照亮躺在地上横七竖八尸体,还有那个身穿教廷制服少年人。
宁舟筋疲力竭,他用最后点力气,帮死去流莺合上眼睛,他为她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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