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
次偷喝烈酒
时候，是十三岁。难道这是被允许吗？”灵魂里那个声音冷笑着问道。
依照教廷规定，未成年者是禁止饮用烈酒，他们只被允许饮用清淡酒水。
他遵守
吗？
他没有。
十三岁宁舟刚刚来到永无乡教廷，那笼罩在他身上期待是如此强烈，形成个炫目光环，光环之中他是教廷未来，是人类救星，是驱散世间阴霾光芒。
他好像是着魔样，不受控制地幻想着日记本里故事，脑中甚至有“她”模样——因为这段日记中配他自己画插图，画中是个笑得甜美可爱女孩子，柔弱可怜外表下藏着颗坚定勇敢心——“她”为他死三次。
这刻，十八岁宁舟心想着：“如果他真是个女孩子，也许
真会爱上她。”
灵魂中突然有个低沉喑哑声音质问道：“你是因为她美貌而心动吗？”
“当然不是！”宁舟毫不犹豫地反驳这个声音。
他见过无数美貌皮囊。不久前在废弃教堂中被他击杀魅魔，就有无比美貌脸。它引诱他，但他连丝毫动摇都不曾有。
“她”？
“她”就是齐乐人？
原来，他们是这样相遇啊……
宁舟咬牙看完这段离奇曲折初恋故事，在看到三年后自己掏空积蓄买下昂贵蓝宝石戒指准备求婚，却在钢桥上见到“他”时候，他终于忍不住。
宁舟站起来，抄起陷在雪地里酒瓶，口气把剩下烈酒喝个干净。
但他不是。
他竟然不是。
他没有神术天赋。无论他再怎
努力，他也不可能成为他母亲那样人。
他既不虔诚，也不笃定，他是个没有蒙受神恩凡人。
那巨大
灵魂里那个声音继续质问他：“但若你爱他热烈、奉献与牺牲。这些属于灵魂美德，与他性别何干？”
宁舟心头颤，他被这个质问声音问住，时间竟然无法回答。
“但这是不被允许。”许久，他只能这样辩解。
灵魂里那个声音多几分嘲讽冷意：“不被允许，你就不会心动吗？”
“当然！不应该！”十八岁宁舟在无声地呐喊。
那宛如烈火般灼烧着喉咙酒精，非但无法平息他羞窘与惊怒，反而让他五脏六腑都在熊熊燃烧。
越是燃烧，就越是无法平息。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丢下酒瓶，拳砸在雪松树上。
这蕴含着非凡力量拳，让雪松树轰然断裂，巨木缓缓倒下，枝丫上积雪哗啦啦地落下来，劈头盖脸地淋他满身。
变成半个“雪人”宁舟动不动地站在雪堆中，这浑身冰冷也没有浇灭他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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