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垂下
头，塌下肩，慢慢地缩下来。裴苍玉想拍拍他，但还是没伸出手，却埋怨地看向屠资云：“是他
家人，你们知道也不早说？”
白石像被抽骨头，缓慢地靠在裴苍玉肩上，裴苍玉僵
下。
充满后悔似，白石喃喃道：“要是
没想跑就好……说不定……”
裴苍玉慢慢伸出手，拍拍他肩。
看着这幕，费左华低下眼，屠资云面无表情。
“没有。”
“在尸体附近四处走过吗？”
“……嗯。”
“从发现到报警，中间多长时间？”
“……大概十来分钟吧。”
他脑子里晕晕，看见屠资云饶有意味地看着他：“为什
从东同街口去北同街口？”
裴苍玉愣愣地，接下来说话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来自白石之前讲出话。
他仿佛被按键，呆呆地回答：“去买关东煮，那里有家便利店。”
屠资云点点头，转向白石：“白石先生知道死者是谁吗？”
白石摇摇头。
抬头笑笑：“你们两个人可把现场毁得塌糊涂啊……”
裴苍玉有些尴尬地咽下口水。
白石却突然插话：“本来们想走。”
“哦？”屠资云脸色不变，“为什想走呢？”
“沾身血，还要来警局做笔录，觉得很麻烦。”
笔录做完，采完指纹，衣服应证物处要求暂扣，两人在白石律师要求下，得以离开警局。
裴苍玉出门就打个冷战，他里面就穿件短袖，不像白石，大衣没，里面还有件织衣。
他搓着自己胳膊，却感到白石把自己
“期间白石先生直和你起吗？”
“对。”
屠资云合上笔录，转头看白石：“白石先生，很抱歉，死者你认识，是白银华。”
裴苍玉听完，就看向白石，他不知道白银华是谁，但看见白石猛地滞，眼圈红起来，眼里泛出泪，颤抖着握着拳：“你在告诉……本想要逃开现场……被谋杀是哥哥……？”
裴苍玉惊。
屠资云指指他衣服：“你衣服正面有血，衣边有灰，笔录上写你曾经蹲下来看过死者状况？”
白石点头。
“那个时候没有看清人脸吗？”
“没有，太暗。”
“裴苍玉先生，曾试图移动过尸体吗？”
屠资云看向裴苍玉：“你们想过要走吗？”
裴苍玉顿下，随后抓抓自己头发，认命般地坦白：“是啊，哪知道这麻烦，以为告诉你们就可以，也不知道死是谁……”
“这个嘛，”屠资云看眼白石，“等下就知道。”
“不过想问你，为什要去北同街口？”
“啊？”被点名裴苍玉愣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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