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楼道,狭窄步梯,要大声喊声才亮声控灯,亮下闪好几下。为不吵醒寥寥无几住户,裴苍玉开手电筒。
白石伸手扶着他肩膀:“不好意思,扶下可以吗?走不习惯。”
裴苍玉朝他笑笑:“好。”
他们上楼,裴苍玉熟络地朝自己家走去,那单扇红铜色旧门,上面用掉漆金字写个门牌号。木门插钥匙,转下门把手就能扭开。
问题就出在转门把手时。
白石继续在上面写自己名字,留下电话号码和出入时间,之后把笔递给老大爷,就拉着裴苍玉准备进去。
裴苍玉却叫他等等,他往前翻着访客记录,“屠”这个单字出现很多次,但屠资云名字也出现很多次,而每次屠资云这个名字出现,后面总是会跟着费左华名字。裴苍玉想,也许这是因为屠资云和费左华来时候是公干,不需要用假名?
他翻又翻,抬头问大爷:“大爷,你记得刚才来那个人长什样吗?”裴苍玉比划着自己脸和身高,“大概有多高?”
大爷眯着眼盯裴苍玉,他眼神非常之差,在这小区做保安也没报酬,纯粹是大爷自告奋勇来守守,主要目是吓退些小贼罢。
大爷摆摆手:“看不清,挺高。”
习后要回趟家,晚点回去。白石问需不需要陪他,裴苍玉想想说也行,晚上见,白石温温柔柔地说好。
晚自习下课十点二十,裴苍玉收拾东西就跑出去,门口司机已经在等着,今天白石也在车上。
他们朝裴苍玉家开过去,平时裴苍玉走路不到二十分钟路程,开车也就七八分钟。不过这个点小区人差不多都睡,毕竟老人多,睡得早。
裴苍玉尽量不闹出太大动静,过门岗时候跟老大爷打个招呼,裴苍玉想想还是问他:“最近有什人去家吗?”
老大爷很困,正在泡姜汤:“有啊,警察来好几回,刚才还来个。”
白石看见裴苍玉猛地僵住
这范围可太大,裴苍玉有些懊恼。
大爷又说:“穿个黄大衣好像。”
裴苍玉愣下。
白石在后面叫他:“不是还要上去吗?”
裴苍玉点点头,跟白石起上楼。
裴苍玉惊:“就刚刚?”
“今天可真潮啊,这两天要起雾吧。”老大爷捧着姜汤点点头,又眯着眼往白石身上看,因为实在看不清,他往前凑:“外人来登记啊登记。”
白石乖乖地走过去拿起笔,正要写什,愣下,叫声裴苍玉。
裴苍玉走过来看,就在访客记录上个名字,龙飞凤舞地写个“屠”字,白石看向裴苍玉:“你觉得有可能是他吗?”
裴苍玉抿抿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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