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接过打火机,冷哼声便扔到桌上:“三脚猫。”
说着转过身,朝裴苍玉笑笑,像什事也没发生,温和如故:“所以想好吗,晚上吃什?”
裴苍玉像过山车般,看着白石像看着另个人,他应该来做这种卧虎身侧工作吗?这不是他工作吧。
也不知道为什就稀里糊涂地答应。
房子里人三三两两散去,白石毫不在意地坐下来翻书喝酒,全然不问。
窗外车灯直直地打在这边,接着灭掉,响起车锁声音。裴苍玉再转头,屠资云和费左华已经不见,服务生把茶杯端回来,裴苍玉把湿漉漉手机捞出来。
有个男人站在裴苍玉旁边,左右转转头:“你个人啊。”
裴苍玉点点头。
“回去吧。”他边说着,边仔细翻翻桌面上东西,在压着餐巾纸下,发现纹着青雕黑色打火机。男人把它收起来,再次请裴苍玉跟他离开,他语气十分礼貌,但绝不是尊敬。
裴苍玉站起来,走出去。
腿可能有伤。这双标黄脚印,这种靴子是军靴,鞋印痕辙浅,杂泥多,证明这是双旧鞋,有理由认为这个人平时较为普遍地穿军靴。”
屠资云抬头看裴苍玉:“你明白意思吗?”
“也许……?”
“没有关系,你只需要注意哪里奇怪地方就好,剩下交给们。”屠资云望向窗外,迷雾中有灯光照过来。
“想他人很快就要来。”屠资云站起来,看眼费左华,后者也慢吞吞地站起来,担忧地看眼裴苍玉。
就剩两个人。
裴苍玉朝白石走几步,又停下来,想想决定出门上学去,学
回到白家。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其实下午还有课,不过现在看来,好像都没那紧要。
接他回来人靠近白石,把打火机交给他,裴苍玉闭闭眼,因为他突然明白,这根本就是屠资云挑衅,明目张胆地告诉白石,裴苍玉已经和他们接触过。
往好方面想,也许是敲山震虎,但另方面,没有人解白石,知道他会用什手段,对裴苍玉下手也不定。
对屠资云来说,裴苍玉是个赌注。
那对白石来说呢?裴苍玉不得不望向白石。
“你放心,白石不会杀你,杀你他嫌疑非常大。”屠资云这句话也许算是安慰吧,裴苍玉扯扯嘴角笑笑。
“怎跟你们联系?”裴苍玉抬头问。
“公共电话吧,劝你把要打电话背下来。”屠资云想想又补充,“别担心,三天以后要是没有收到你消息,们会去拜访趟白石。”
费左华插嘴:“那要是也是失踪话……”
裴苍玉颤下,屠资云转过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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