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
人迅速反应过来，马上要开第二枪，白石像兽
样跃起，握住
他手腕，扭成花，从他手里卸下枪，用另只手稳稳地接住，瞄准，开枪，气呵成。
两枪。
砰。
砰。
他是电梯里唯站着人，周围挤着群尸体，裴苍玉摞在人身上，奄奄息，这次是真不想睁眼。
石猛地拽把他，把他拉到后面，迅速去按关门按钮，却没能阻止条条伸进来手臂。
那些人把门撑开，五六个彪形大汉，带着刀和枪冲进来，电梯门很快关上，他们被关在这里面。
裴苍玉被挤到最后，没有任何征兆，有人脚踹在他腿上，裴苍玉惊叫声，白石顺着看眼，转身去抓那人脖子，另只手卸掉旁边人刀，用力抵过去，冲着腹部嗤嗤连捅十几刀，期间自己也被捅好几下，有刀直接扎在腹部，白石闷声嗯下，顺手拔/出来转过身，摁着那人脖子插进去，又向后重靠，顶在某人头上，转头口咬住他脖子上，生生咬开喉咙。
电梯里是疯狂惨叫，裴苍玉声都发不出来，看着白石像头野兽样在群人中间来往，他下手狠戾，受伤却毫无感觉，声不吭，惨叫都是那些人，在这逼仄空间内，到处是血，踩在地上人还有滑倒，发出跐溜声喜剧效果，转瞬就被白石刀插进眼里，转圈，男人放声尖叫，比女人声音还高，跪在地上抽搐起来；有人拳砸在白石后颈上，白石扑通撞在厢壁上，那人刀扎向白石，却被躲过，白石耳朵被狠狠地划刀，血流如注，白石转身，赤手接住下刀，握着刀刃，血哗哗地流，白石和他较量着手腕，活活掰断那人手。
只剩两个人，个浑身是血喘着，与白石厮缠着，双方都像泡在血里，垂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刀刀地互相刺着。
白石扔开枪。
电梯停在楼。
白石拖着裴苍玉，他很愤怒，他现在很愤怒，他毫不怜惜地拖着裴苍玉，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在地上拖行，他咬牙切齿：“……你敢去死？……妈你敢去死……”
裴苍玉咳几下，他哀嚎起来，他蹬着腿：“……滚啊……
另个猛地掏出枪。
他瞄向白石。
裴苍玉突然像活样跳起来，脚踹到男人手上，枪滚在地上，被踢到边，电梯里人都弹起来，朝着枪奔去，靠得近男人摸得更快，拿起来就扣动扳机，对着是白石头。
枪响，在电梯密闭空间里像是轰鸣声，黄色枪光闪而过，子弹擦过裴苍玉腹部，穿过死人尸体，撞在厢壁上，电梯晃下。
因为裴苍玉刚才，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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