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爸低下头，朝裴苍玉脸上吹
口烟。
裴苍玉被呛得咳嗽起来，推着他爸
肩膀往后，但没有推动。裴越山继续抽他烟，看裴苍
但他没说什
，又钻进被窝去，闭上眼，背过身，准备睡觉。
他爸不打算睡觉。
他爸发现床头柜上有个木头小兵，便拿起来看，看着看着笑起来，捏捏裴苍玉脸：“这还是
给你做。”
裴苍玉再次被叫醒，扭头看眼，耐着心点点头：“嗯，睡吧。”
他爸把木头小兵在裴苍玉脸上蹭，好像很愉快样子，气得裴苍玉蹭地坐起来，把拽过小兵，重重地砸回桌面，又猛地拽上被子：“睡！”
裴越山摸到什，坐回来，在黑暗中啪地声亮起火，他点燃烟。
裴苍玉诧异地看眼，裴越山注意到他目光，扬扬手：“没抽过烟？”
裴苍玉想想，摇摇头。
裴越山递给他：“抽吗？”
烟灰快要落在被子，裴苍玉猛地跳起，掀开被子，用手接住落下灰，又赶紧扔去桌上，他扭头冲他爸发火：“喂，谁让你在床上抽，让奶奶发现怎办？”
外面看电视。
到十点，裴越山终于进来，裴苍玉把手里手机放下，紧张地盯着他。
裴越山看他眼就自顾自脱下衣服，裸着上身，剩条长睡裤，掀开被子躺进去，抬起眼看站墙角裴苍玉，有点不耐烦：“怎？”
裴苍玉尴尬地笑两声，把灯关，摸到床另边爬上来，跟他爸中间隔段距离。
“你明天上学？”
“你脾气不好，随谁啊？”裴越山继续抽烟。
这话出，裴苍玉就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会儿，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
“你多大？十四？”他爸突然问。
“嗯。”
裴苍玉抬头看着他爸，他爸也低头看着他，他们两个人长得并不太像。
发完火才反应过来，又压低声音，像是在嘟囔：“下次别在床上抽……”
他爸眯眯眼，把手臂垫在脑袋后：“你睡觉还穿睡衣？”
裴苍玉低头看看，穿睡衣怎。
他爸笑声，把烟灰磕在自己小腹上：“娘炮。”
裴苍玉有点不爽，穿个睡衣还要讲究？
黑暗中，裴越山突然问他。
裴苍玉本来沾枕头就要睡着，结果被叫醒。
“……啊？嗯。”
他翻过身，发现他爸没躺进去，靠着床头坐着，探着身子去摸床头柜上什东西。
裴苍玉这时候才发现他爸其实很壮，声腱子肉，比起照片里正气书生变太多，那时候虽然也能看出来身体强健，但现在简直往“悍”那个方向发展，而且他爸歪身子时候，裴苍玉还看见他腹部长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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