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
“嗯？”
“你是不是喜欢
？”
白石没有回答，看
他
眼，微笑下：“睡吧。”
“你呢？那之后你去哪里？”裴苍玉没打算睡。
况且，裴苍玉抿抿嘴，白石看起来很累，只是在撑着而已。
白石像个等阿拉丁许愿
灯神，等着裴苍玉开口。
裴苍玉深吸口气，他要开口，窗帘却被吹起来，忽地飘在他们中间，裴苍玉眼前顿时篇湖蓝色，听得那边椅子响声。白石站起来，拢起窗帘夹起来，关上窗户留着缝，坐下来：“抱歉，想通下风。”他指指烟灰缸。
裴苍玉说：“睡觉吧。”
白石没听明白：“什
？”
……升学、异地、新环境，通通让觉得很难受，想想就难受，什都没有，唯熟悉就是家，如果连家都要离开，怕会淹死在外面，就是……淹没……对，是入水感觉……”
“总觉得……”裴苍玉盯着烟灰缸，声音很小“很孤独。”
白石看着他脸：“知道。”
白石说这三个字声音很轻，有点沙哑，几乎伴着叹息吹进耳朵，裴苍玉根本没敢抬头，从他坐到白石面前开始，在不开灯房间，人总是容易交心。
裴苍玉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以及隔段距离始终没有靠近白石手。月亮太亮，烧得人脸红，白石手上有青色筋在跳，指尖泛着红色，裴苍玉没来由地想，如果现在白石伸手过来，做什他好像都不会拒绝。大概是真斯德哥尔摩。
白石看着天花板：“啊……嗯，去很多地方。”
“这
“你太累，休息下吧。”裴苍玉看着他说。
白石盯着他眼睛：“你刚刚想说这个吗？”
裴苍玉站起来：“睡觉吧白石。很讨厌动脑子。”他走到床边头扑在上面，脸埋进枕头里发出闷声，“说真，要是什都给安排好，就装傻也不是不可以。”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停在他身边，白石俯身在他耳边问：“能睡床上吗？”然后又很快补充，“不会做什。”
裴苍玉笑出来，这种对话他在各种电影里看过，这正式地听见还是挺神奇。他往旁边滚滚，白石便躺倒在他身边。
白石没动，只是看着他：“那你怎才能快乐呢？”
裴苍玉闻言抬起头：“什？”
白石脸怅惘，眼睛里溢出柔和光：“在想，但是不知道该怎办。”
裴苍玉心跳突然加快，在这种暧昧气氛里，他觉得如果此时他开口要回去，白石说不定会答应。
他望着白石盛满压抑情感眼睛以及憔悴脸，又想，如果说错惹怒他，像在河边扔掉那些书样，不知道白石还会做出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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