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在这里不是他,而是唐衍或者其他任何个朋友,他们都可以给沈栖个拥抱,只有他不可以。
心软归心软,他不可能给沈栖那样个朋友拥抱。
纸巾只有两三张,
想到这里,顾砚心不可避免软下:“别怕,没事。”
这还是两人分手以后他第次用还算温和语气跟沈栖说话,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可是明明在此之前每天,他都用比这温柔百倍千倍态度对待沈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哪里别扭。
然后他看见沈栖肩膀颤颤,这时候才肯抬起头来望他眼,眼睛很红:“嗯。”
应完这声,两行眼泪紧跟着落下来,滴滴答答掉进粥碗里,和黏稠米粥混在起,消失不见。
有沈栖。只有沈栖独自坐在观赛区,惨白着张脸,视线穿过欢呼雀跃人群朝他瞥过来,是很冷淡眼,又藏着万千恐惧和后怕。
那是沈栖第次跟着顾砚去看比赛,也是最后次。——那之后顾砚就没再碰过赛车。
当晚沈栖没同顾砚说句话,哪怕顾砚把他按在床上次次折腾,逼着他开口讨饶,他也声不吭。
做到后来他突然抱着顾砚胳膊哭,他哭太难过,以至于顾砚那物还在他身体里胀着痛着,却没好意思再动动。
只能抱着哭成泪人沈栖轻声细语哄,哄大半个小时才勉强把人哄好,梦里还不安稳抽噎着,双手攥着顾砚衣领不肯撒手。
步退就步步退,顾砚心才软下,马上就有第二下。
他想尽管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却仍旧犯贱不太能见这个人掉眼泪,他冷淡表情不自觉有些松动,从打包袋里拿出商家赠送纸巾,给沈栖递过去:
“别怕,已经没事。”
他又把刚才话重复遍,听起来像是敷衍。
但顾砚确实不知道应该再和沈栖说点什,他本身是个不善言辞人,能想起来安慰话也就那两三句。
那之后沈栖对开车有不小阴影。那时候快大四毕业,顾砚计划着用两个人积蓄买辆车,这样以后上下班方便,但沈栖不答应。
他自己不开车,也不让顾砚开车,甚至走在路上看着车远远开过来,他都要把顾砚往里侧推,自己站在靠近马路那边。直到半年后这个情况才慢慢好转,他们家才买第辆车。
这点藏在记忆里细枝末节被顾砚翻出来,他想沈栖也是有点喜欢过自己吧,至少那时候紧张担忧总不都是假吧。
不然沈栖演技未免也太高超些。
他又想也许今天这场追尾让沈栖回忆起他当初险些坠下山崖那幕,也回忆起犹如惊弓之鸟他自己,所以才会有那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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