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玻璃杯被沈栖不小心碰翻,和茶几相撞发出很重声响,杯子里热水滴滴答答淌到茶几下面那块红褐色地毯上。
沈栖脸不敢相信望着顾砚:“顾砚,你说、你说什?”
不同于沈栖激动震惊,顾砚仍旧是副平静无波神色,甚至连说话时语调都没有变下,好像他正说不过是随处听说别人事情,根本与己无关。
“在认识你之前,谈过挺多次恋爱,但是怎说呢,每段恋爱都谈不
过好会儿,沈栖才终于把那杯水捧起来,低头喝小口。
屋里暖气打得足,他身上寒气已经没那重,脸色缓和不少,但眼睛还是红:“你、你怎没回家啊?”
顾砚不明白他为什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执拗,得不到回答就问遍又遍。
他起身去接沈栖手里水杯,沈栖面露疑惑,但还是乖乖把杯子递还给他。
顾砚没想要做什解释,直接把那杯已经有些冷掉水倒进水池,然后重新接杯热水。
已经披在他身上。
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瘦圈,顾砚花挺多时间好不容易给他养起来那点肉又没。
沈栖从前用那个水杯早就被他给扔,顾砚找半天才找着个新杯子。
水正巧烧开,他便用热水淋下杯子,然后给沈栖倒杯热水,自己则从冰箱里拿罐啤酒出来。
“谢谢。”沈栖客气同他道谢,伸出胳膊去捧茶几上那杯水,然而试好几次也没成功把杯子拿起来。
沈栖碰碰那杯冒着热气滚烫开水,时哑然。顾砚体贴总是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常年被这宠着照顾人总是很容易将这些忽略,觉得它们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直到真失去才懂得那些温柔有多弥足珍贵。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
“沈栖。”顾砚揉揉眉心,叫沈栖名字,沈栖猛地缩回手指,整个人都受惊似跳下,下意识问,“什?”
沈栖现在状态其实不适合谈话,但顾砚并不想同他再争论这些为什、怎样,既然他想知道,那便索性把切摊开来说明白,也好过凌迟似没完没——
“沈栖,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你、决定追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手指冻僵,佝偻太厉害,以至于时半会儿拿不东西。
他讪讪蜷蜷手指,然后微微弯下腰,直接把手搭在杯子上。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挺尴尬。顾砚有点后悔时心软把人放进来,但外面天寒地冻,他确实狠不下心来放着不管。
只猫只狗养久都有感情,不可能任它们冻死饿死,何况是个人。
那人还是他曾经热烈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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