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眼睛也开始微微泛红,两人交往七年,这也意味着他已经七年多没有回过家里,没有见过父母。
在此之前,他虽然对父母满怀愧疚,但总算还有沈栖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以为总有天爸妈会接受他喜欢沈栖这件事,能让他把沈栖带回家。
结果呢,结果沈栖就是个骗子。他对不起父母,也丢失爱情,成个彻头彻尾笑话。
真是可怜又可笑。
连沈栖都这认为,他从沙发上起身,蹲在顾砚脚边,微微仰起头盯着他,哽咽着说:
“那时确觉得你是直,毕竟没有那多弯嘛,怎可能刚好喜欢个人那个人对方就正好是呢,对吧。”
“所以简直不知道该怎对你好,那种既愧疚又舍不得放手心情真挺折磨人。”
“觉得你好端端个直男,却得被掰弯,以后可能还得害你遭人白眼被人看不起,这是欠你,所以就想变着法子对你好,觉得怎对你好抖不为过……”
“逛很多相关论坛,看许多人自白,里面很多人说自己和男朋友感情本来很好,结果遭到双方家里反对,最后要是自己、要是男朋友扛不住家里压力,提分手。”
说到这里,顾砚终于抬眸看眼沈栖,沈栖迎上他目光,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他已经能猜到顾砚接下来要说什——
“你怎、怎那傻啊。”
“傻?”顾砚用拇指指腹按按眼角,然后朝对方笑笑,“现在想想确实挺傻,明明连你是直是弯会不会喜欢都不确定,居然就这不管不顾出柜。”
之后挺长时间里,顾砚都没再说什,啤酒罐被变换着各种角度捏扁、复原。
沈栖也说不出话,刚才顾砚说那番话实在让他太震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顾砚个人默默承受那多,毕竟顾砚……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泄露过半分。
他觉得自己心脏就像被重型汽车狠狠地碾压过,
“怕们也会这样,所以趁着元旦假期,买机票回家,当天就跟爸妈出柜。爸特别生气,抄起茶几上烟灰缸就往头上砸,直接给砸进医院。”
“妈哭得差点晕过去,她想不明白明明有过那多女朋友,为什突然就开始喜欢男人。”
“说实话,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但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多为什。也或许本来就喜欢男人,只是不知道,碰见你之后才明白吧。”顾砚说。
“那之后爸就停所有卡,把赶出家门,说哪天想通再回去跟他认错,否则就永远别回来。”
“那时以为他说是气话,之后也试着给他打过电话,但他从来没有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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