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即将
顾砚抬脚迈入电梯,沈栖眸光剧烈颤动几下,抱着狗退到最边上,贴着电梯站着,给顾砚让出他原先站着靠中间位置。
顾砚却也没有站那个位置,懒懒靠在挨近门口那边。他只在进来前扫过沈栖眼,之后便没再往对方那边看过,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狗,气氛安静到有些沉闷,大约是顾砚之前难得纵容给沈栖勇气,他主动开口说:
“顾砚,、养狗,它叫山竹,是在路上捡到。”
两人人边靠着轿厢,顾砚位置要靠前先,闻言侧过脸瞥眼沈栖怀里小狗,不咸不淡夸句:“嗯,挺可爱。”
论说什后面都要跟个“呀”,“沈栖呀”“吃饭呀”“走呀”“好呀”……呀个没完没。把沈栖雷得外焦里嫩,嫌他不要脸,追着他打。
那是年深秋,小区外面人行道两旁梧桐树落满地枯叶,两个人就踩着地落叶你追赶,哈哈大笑。
后来顾砚又在电梯里遇见过小女孩儿很多次,小姑娘已经上小学,每天背着个奶黄色书包乖乖上学、放学。见顾砚软软问:“哥哥,你怎总是个人呀,另个哥哥呢?”
她奶糖还是准备两颗,好看哥哥却只剩个。
顾砚不知道该怎回答她,总是笑笑不说话。小女孩儿人小鬼大,好像是看出他心里不高兴,把糖果塞他手心里,贴心安慰说:“没关系呀,那把两颗糖都给你吃呀。”
世界上那多种水果,为什不叫榴莲、橙子、橘子、山楂、桃子……偏偏要叫山竹。顾砚很难不自作多情把这同自己联系起来,他最喜欢吃水果就是山竹。
为此沈栖从前还同他开过玩笑:“你怎这爱吃山竹啊,知不知道每吃个山竹就有只喵喵失去脚脚啊。”
他当时说是:“失就失呗,反正喜欢是狗子。”
“那以后们养狗子叫山竹,看你还舍不舍得吃。”沈栖笑着说。
回忆近在眼前,沈栖也果然养条叫山竹狗。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砚猜测着今天自己能收到什小零食,却在下秒看见某个意想不到人。
电梯里人既不是可爱小女孩儿,也不是张大爷或者其他什人,而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沈栖。
沈栖自己大约也没有预料到会在此时碰见顾砚,抬眸看向电梯外人时满脸讶然。
他怀里抱着条几个月大小土狗,另只手里攥着牵引绳,绳子被他下意识抓得更紧,牵动系在脖子上项圈,小狗伸伸爪子,发出声不满呜咽。
沈栖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什,轻柔拍着小狗后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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