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现在说什你都不信,但真不会再那样,也真喜欢你、爱你,想再试次,如果这次你还是不喜欢,就……”
他呼出口气,很艰难地说:“就再也不会来烦你。”
“沈栖,”顾砚很深地看他
那天晚上顾砚下楼迟些,八点差十分还不见踪影,沈栖本来以为自己等不到,结果在垃圾房关闭前最后三分钟,那人终于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过来。
大约是没想到这个点还能碰到沈栖,顾砚视线明显顿片刻,之后才又像往常样,越过沈栖、刷卡丢垃圾,再转身往回走。
“下周不要再等。”
走两步,他忽然回头对沈栖说。
沈栖有瞬间哑然。他想自己还是表现太明显、演技太拙劣,以至于被顾砚轻易看穿。
爱刮胡子,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不爱自己刮胡子。
每次沈栖用剃须刀时候他就会巴巴地凑上来,黏着他抱着他,用他刚冒出点胡茬下巴蹭沈栖脖子,特不要脸地央着沈栖给他刮胡子。
刮完还要对着镜子欣赏好阵,夸沈栖刮得好看。沈栖对此简直无言以对——全自动剃须刀,谁用刮出来效果都样,也不知道这人得多厚脸皮才吹得出这样彩虹屁。
他好意思说,沈栖不好意思听。
两人目光短暂地交接几秒,而后顾砚越过他刷卡丢完垃圾,又慢吞吞地按着来时路往回走,沈栖却仍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越走越远。
他本来不想承认,想说:“没有在等,就是带山竹下来遛弯。”他俩同住个小区,顾砚总不能不让山竹拉粑粑吧?
可最后还是说实话:“对,在等你。”
顾砚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目光如有实质,压得沈栖下意识垂眸,又很快抬起来,迎上去。
“但是顾砚,以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纠缠你,你如果对还有点喜欢会很开心,不喜欢也没关系,想重新追求你,像普通情侣那样。”
顾砚颦下眉,很久后收回视线,哂笑声,“是。”像是不相信他突然转变。
那天早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现在见人,深埋在心底想念狂风海啸似席卷而来,沈栖忽然想,去特放手、去特尊重,他还是想要这个人。
他已经放手过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除非……除非顾砚真爱上别人。
但不急,要慢慢来,他已经意识到,逼太急会适得其反,手上破个皮都要好几天才能愈合,何况他对顾砚那大伤害。
之后几天,他每天在差不多时间带山竹下楼,而顾砚也基本在同个时间出门丢垃圾,两人总是远远打个照面。
也是在同周,沈栖意外接到家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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