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儿坐着别动,去找药。”
今天顾砚对他说最多话就是:“别动”“别乱动”“别乱跑”“跟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个小朋
顾砚用力磨磨牙齿:“别说话。”不小心咬破舌尖让他嗓子眼像是涌上阵腥甜。
“噢。”被凶也还是开心,而人开心就容易得意忘形,沈栖只手被攥着,另只不自觉压上对方眉间,轻轻抚下,“别皱眉,真不疼。”
比起之前担心受怕,这些真算不上什,他甚至感谢这些伤口,让他感到真实、感到安心。
他真来这里,真和顾砚在起。
“别乱动。”顾砚反手握住他手腕,脸色更难看。沈栖心上蓦地被刺下,却听他说,“沈栖,你发烧。”
也许是蹲得时间太久,到后面沈栖觉得有些头晕,就回帐篷喝点水,又换下新纱布。
伤口不断结成血痂又不断崩裂,有些地方开始流黄水,皮肤和纱布粘连在起,扯纱布时候直接将皮起撕掉,疼得沈栖忍不住吸冷气,头更晕。
“你在做什?”顾砚忽然掀开帐篷进来,沈栖下意识回过身,将把手背在身后,“没,进来喝点水。那个大妈怎样,人找到吗?”
顾砚摇摇头:“还没。”
两人神色都变得有些严肃,现在外面大风大雨,也马上要超过最佳救援时间,如果那人真被困在山里某个地方,那情况就会很危险。
“什?”沈栖懵下,然后就着这个被握住手腕姿势去探自己额温,表情无辜道,“好像没有,感觉不出来。”
你当然感觉不出来,因为你手也同样烫。
顾砚心里没来由股气,用点力摸上他额头,把他头发往后捋,露出发际线,沈栖被摸得身体稍稍往后仰仰,差点站不住。有点似撒娇地说:“没有发烧吧?”
屁!顾砚又磨下牙,语气不善,“已经烧傻。”他指指旁边小凳子,又点点沈栖,“坐下,等处理完手,去给你找药。”
沈栖是真没觉得自己发烧,顶多就是头有些晕,现在被这提醒,才意识到头晕可能就是因为发烧。
两人原本隔着段距离,这时候顾砚抬下眸,朝沈栖招手:“过来。”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沈栖还是很顺从地走过去。“怎。”
“把手伸出来。”沈栖抿抿唇,没动。顾砚目光很沉,压着明显火气,“都看见,别躲。”
沈栖这才不情愿地将手伸过去:“……噢。”
绷带刚刚只拆半,就被沈栖抓在手心里,这会儿重新和皮肤黏上,顾砚揭得小心翼翼,两道眉毛不自觉地紧拧到处。沈栖心里热乎乎,“其实不疼,直接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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