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温温柔柔个人,骨子里其实是很倔。
他用力咽下喉咙,问护士:“后来呢?”
“还能有什后来啊,被们推进手术室,吸麻醉,直接消停呗。”
护士有心玩笑句,顾砚却完全笑不出来,视线牢
那是足以痛晕过去程度,但这位沈先生却从头到尾没喊声疼,事后救援人员去现场看过,路都是血痕。
“太惨,连救援人员都不忍心多看。”小护士露出不忍表情,“当护士这多年,咱们这儿又常年遭遇地震,但说实话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人。”
“他那时候其实已经力竭,就是硬生生熬着口气,直到把你送到救助站,才终于卸这口气,彻底撑不住晕倒。”
真很难想象这人这路是怎过去,如果是父母子女倒是可以理解,但作为朋友,这真是……
他俩当时被送进医院时候小护士就在旁边,简直被震惊得不行。
观察晚,才转到普通病房。”
“得亏好人有好运,要是这俩石头换个位置砸下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个……朋、友呢?”长时间没有进水让顾砚嗓子干哑得厉害,开口时声音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而沈栖不在他身边这件事更让他忐忑难安、急于求证,“他……没事吧?”
因为刚做过脾脏方面手术,短时间内不能喝水,护士便拿棉签沾水,润润他嘴唇。
而且这人吧,真是铁长,中途竟然又醒过来次,别什也不问,开口第句就是问他们自己朋友怎样。
“们王医生跟他说您刚被推进去手术,马上就该到他。结果他居然还不乐意,都伤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想着爬起来看您。”
“您是不知道,当时他眼神都是懵、话也说不利索,就这样还想着同们犟呢。”
护士说简单,顾砚心却紧缩成团,像被什揉着、踩着,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人是怎同医生护士犯倔,说不通、劝不听,就像他次次地逼对方远离,那人却次又次地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护士抬抬下巴,示意旁边:“别担心,你往旁边看看?”
他住是个双人病房,旁边那张病床上,此刻就躺着另个人,他刚才没怎注意,此刻却认出。
——那是沈栖。
护士叹声气,语气又无奈又佩服:“你能捡回这条命啊,全靠你这位朋友,你是你朋友路背回到救助点。”
“他小腿骨折,又发着高烧,根本走不动路,最后公里路是点点爬过去,到救助点时候啊,手臂和腿已经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根本没块好肉,最用力条腿,生生磨掉层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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