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很慢地环住栾曜脖子,感觉到对方下意识想推开他,便用力,低下头把脸埋进他脖颈里,感受到手下僵硬身体,很轻地说:
“栾曜,你跟谈三个月恋爱,行吗?”
栾曜张张嘴,拒绝话怎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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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六针。消炎、包扎,从头到尾席沅都很安静,说什都听,让做什都配合,两个人从医院出来时候,已经凌晨四点。
“是问题他妈打错人。”席沅去自助贩卖机买两瓶水,回来时候看见栾曜脸不耐烦地地接电话,另外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侧脸锋利,“是是傻逼操。”
那边不知道说什,栾曜有点儿无奈地笑笑,说道:“明白,处分认嗯,不影响联赛就行。”
栾曜余光瞥见席沅走过来,敷衍几句就把电话挂。他没那细心,席沅身上穿得还是那件湿透白衬衫,裤子也脏。栾曜皱皱眉,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问道:“冷不冷?”
席沅摇摇头,却伸手把外套穿上,拉链也拉上去。他个子不算矮,估摸着得有米八,但跟游泳运动员比就差太多,栾曜外套他穿着大好多,拉链拉到顶,下巴遮住,脸也挡住小半。
“操,你说这事儿办。”栾曜自知理亏,他往下走个台阶,便和席沅差不多高,直视着席沅好看眼睛,诚恳地道歉,“学长,今天晚上事情真对不起喝多,打错人,手下也没轻没重,害你受这重伤。不求你原谅,但希望你别生气,为这种傻逼生气,犯不着,你骂什都行,受着。要是还不解气,你就打,不还手,也不躲。”
席沅皮肤特别白,这对比,脸上被打出来印子就特别明显。从眼角到下巴,半张脸都是青青紫紫,还有几道划痕,好端端张漂亮脸给作践大发。他瞳孔颜色很深,栾曜看过去时候觉得里面情绪很多,化不开似,就这看着栾曜,眼睛里全是他影子。
“不生气。”席沅声音很清脆,保持着少年清亮音色,尾音甚至有些软,像是没变声似,“但你打,你得补偿。”
“那肯定啊学长。”栾曜笑,“能那傻逼,惹你不高兴,晚上全折腾这破事儿,跟你半点关系没有结果飞来横祸,补偿必须有啊。请你吃饭?”
席沅看着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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