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没有兴致再和他多浪费口舌,示意保
他看着骆枳,像是在看路旁被扫成一堆的破败落叶。
骆钧看着骆枳的眼睛,轻声问:“骆枳,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明知道让怀逸住在那个房间,是因为妈妈夜里会去给他盖被子。”
骆钧语气平淡:“妈妈看不到他就会崩溃,病情就会发作,你知道妈妈发作的时候有多痛苦吗?她不认任何人,只有看到怀逸才能让她稳定下来。”
“你明知道逼着怀逸改名字,会让他被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议论指摘。”
“那间卧室在你跟妹妹的卧室中间,我以为即使我不常回家,家里也有我的房间……我以为那是我的房间。”
骆枳有点好奇,轻轻偏了下头:“如果不是的话,其实早提醒我一声,让我自觉去客房睡就好了。”
骆钧被他诘得面色冷硬,目光沉得几乎能滴出水。
“大哥,是我自己要搬出去的。”
一旁的简怀逸低声插话:“只是为了方便工作,跟小枳没有任何关系……”
机。
他靠着车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昂贵的风衣和地面那些染血的灰尘纠葛在一块儿,还是叫人厌恶的养废了的二世祖的傲慢做派。
打火机“咔哒”一响,火苗跳跃起来。
那一丁点温暖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
骆枳眼睫浓深,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皮肤是稍异于常人的冷白,衬得唇角那道红肿伤痕越发刺目。
“你知道今天这么闹,会叫妈妈跟妹妹多伤心。”
“你就是忍不了这个,是不是?你就要看每个人都痛苦,都受折磨。”
骆钧说:“你非要毁了我们家。”
骆钧伸出手,拾起骆枳掉在一旁的烟,把它在地上捻灭。
那一点红亮的火光彻底熄了,变成灰白色的轻飘飘的烟灰,叫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
“简怀逸。”骆枳拿下那支烟,在手里把玩。“我说没说过,你再敢叫我小枳,我就废了你?”
简怀逸刹住了话音,心事重重地低头。
骆枳撑着地面正要起身,却忽然被训练有素的骆家保镖拧住手臂,不由分说牢牢按在地上。
骆钧走过来。
他看着这个不成器的胞弟的视线终于彻底不带温度,连那些夹杂着怒火的厌恶也淡去了。
骆枳衔着那支烟,仰头向后靠,回忆了一会儿大哥口中的“全家上下不得安生”。
他其实也很想看看这是种什么场面。
可惜那天的时间太紧张,他只来得及把简怀逸的电脑扔出去,骆家主就被骆夫人崩溃的尖叫声引过来,,bao怒着让人把骆枳赶出去,扔进了地下的禁闭室。
骆枳有点遗憾。
骆钧那一巴掌的力道全无保留,他嘴里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即使用烟气也盖不住,反倒被呛得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