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姨把他手拉得那紧。
……
骆炽蜷蜷手指。
他花很长时间,终于点点弯曲起自己手指,碰到掌心,轻声开口:“姨姨。”
明危亭轻挪下手臂。
那原来是知在叫,不是耳鸣。他点都没有耳鸣,他听得超级清楚。
任姨说,火苗会有真船。
火苗会有真船,火苗会平平安安长大,火苗会超级自由。
任姨说,火苗要做船长。
……
……他那天大概差不多点百次头。
可能这段也被记忆加工过。他那时候还很稳重,总被说像个小老头,应该不会做出这不符合形象事。
但他确在心里点百次、千次万次头,他恨不得立字据。
任姨直带他玩到天黑,领着他回家,当着别小孩子又给他买好多玩具,还有冰棍。
他其实没怎玩过玩具。
像魔法棒。
反正在十岁骆枳眼里,那定是根魔法棒。
那之后切都忽然变得完全不样。任姨把他拎着贝壳船放好,问他想去哪玩,发现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把他带去家室内游乐场。
他在骆家从没接触过这种地方,站在原地不会动。
任姨拎着他去抓娃娃,拖着他去玩蹦床,把他塞到场地里去开卡丁车,最后又抱着他从超级高滑梯上路飞下去砸进大片海洋球。
骆炽头颈软下来,他身体完全不着力,人无声无息地落进明危亭颈间。
明危亭摸摸他背,想要帮他
和那座墓开始对峙那天起,他没办法跨过那个路口。
他坐在长椅上,直坐到看到十岁骆枳,然后把这整段记忆都仔仔细细回想完,嘴里都是甜。
怎会那甜,他经历过那好事。
任姨问他要不要起回去,他怎可能拒绝?他怎可能不回去。
他怎可能不回去。
家里有玩具,但他大多都是用玩具逗妹妹。妹妹比他小快三岁,他从懂事起就在学着怎做哥哥。
他拎着那多玩具,只手被任姨牵着,偷偷咬自己舌尖,想要确定是不是梦。
当然不是梦,怎可能是梦。
冰棍那凉那甜。
他在车上抱着贝壳船睡着。任姨叫司机来开车,自己抱着他,轻轻摸他耳后那片狰狞疤痕。
他差不多被蓝白色海洋球淹,又被任姨抱着举起来,他从不知道海洋球居然这好玩。
“火苗。”任姨在海洋球里问他,“和不和姨姨回去?”
他已经很久没再被人叫过火苗,几乎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被任姨敲脑袋才回过神。
任姨问他:“和不和姨姨回去?”
任姨超级严肃地看着他,只手紧紧握着他手,好像只要他点头,就会被任姨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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