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觉虽然挨
训，但也睡得很好，他好像已经很久没睡得这
好过。
他被影子先生藏在外套里，放纵着自己把辈子
疼都逼出来次性熬完。现在他们两个藏在里面说悄悄话，出去说不定就会被姨姨捉住。
他要做点特别酷事，酷到可以让姨姨完全高兴和放心。
骆炽慎重地想想，悄悄问债主：“多少张画可以换艘船？”
明危亭不回答，只是看着他。
明危亭忽然反应过来。
他动作很利落，支撑着身体躺在骆炽身旁，伸手把人揽近，又用外套把两个人遮住。
外套面积实在有限，这样藏着，就难免额头碰额头。
明危亭手拢着骆炽头颈，轻声问：“梦见什？”
“姨姨。”骆炽小声说，“挨训。”
骆炽应当已经醒会儿，只是没有动也没有出声，躺在枕头上，直和明危亭起看完那些视频。
明危亭摸摸骆炽额头：“有没有不舒服？”
骆炽摇头。
他也在看那些视频，因为已经习惯听不见声音状态，即使没有外放也不觉得有什问题，视频里事他本来就都记得。
他都记得，他记得要怎做。
回头看任霜梅，但很快就身不由己地被玩得正疯群人热情地扯过去。
……
镜头里骆炽躲着水，他眼睛睁得很大，点点察觉到这些人完全没有恶意，笑容几乎是忽然就冒出来。
他学着别人动作，捧起水扔飞出去，又被飞过来海水拍头脸。群人笑成团，他自己也用力揉着眼睛笑，边笑边回头找任霜梅……
骆炽开心能力，是被任霜梅打开。
“五百张？”骆炽只想换艘最普通小船，“千张够吗？”
明危亭摇头。
骆炽横横心：
任姨训他根筋，训他不知道转弯。
训他堂堂大火苗居然被个小小路口困住这久。
骆炽在梦里完成份相当长检讨，因为才从那种脑子转不动状态里醒来没多久，多花他不少时间。
明危亭不追问，只是建议：“下次叫上
求情。”
骆炽抿起嘴角点头：“求情求情。”
任姨交给他事他全记得。
他听见影子先生对他说话。
他在新天醒过来。
明危亭坐在床边。
他手撑在骆炽背后，低下头，迎上那双亮晶晶眼睛。
他越高兴就越会直回头找任姨，看见任姨眼睛就会更亮。
骆炽湿漉漉地站在海水里，踮着脚用力招手，好像只差最后点，就能走出那片笼罩着他阴霾。
……
明危亭摘下耳机，把电脑放在旁。
他想查看骆炽情形，看向身旁时，才发觉骆炽不知什时候从梦里醒，正睁着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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