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有影子先生。
他握笔姿势其实很不标准,但没关系,有影子先生。
他左手练字时间不长,写“火苗”还可以用狂草掩盖过去,但笔划写其他字就难免发飘……但没关系,有影子先生。
他胸口微微起伏,几乎感觉不到身旁切,就只是全神贯注地、屏息凝神地看着手里笔。
明危亭握着他手,和他同把那个名字慢慢写下来,工工整整,写完最后笔。
骆炽想,原来真有这种可能,他剔骨割肉,去新世界。
完全自由、有无限叫人期待未来,他从没见过新世界。
明危亭点点头:“好。”
他握住骆炽手,肩膀向下倾,在骆炽耳边解释:“欠条也在那时候生效——放松,跟着。”
骆炽才发觉自己把笔攥得太紧,连忙默念着不紧张,反复深呼吸几次,让整个肩膀连通左手都点点松下来。
力道恒稳手臂从身后圈住他,既让他靠着坐稳,也扶住他手。
暖意好像无处不在地渗过来。
天色还没有暗透,蓝色开始转深,暖黄色灯火星星点点,映在水里。
影子先生握着他手,影子叠着他影子。
……
。
也不知道影子先生最近这样功力深厚,是从哪里学追星秘籍。
明危亭仍然握着他手,静看他阵,显出些无奈笑意,抬手在他额间轻敲:“不能签火苗。”
“这是欠条,有法律效力。”
明危亭说:“要手写真实姓名。”
他不知道看这个名字多久,久到忽然觉得眼睛发痛,然后意识到是因为被水面折送
明危亭带着他落下第笔。
……切像是忽然在这个时候安静下来。
或者是骆炽又听不见声音。
这次不是因为耳鸣,他只是好像忘要去听——因为所有注意力,好像都完完全全放在那只手里攥着签字笔上。
他们已经在外面聊下午,天色寸寸转暗,纸面上字迹有些看不清。
“火苗。”明危亭轻声问,“你想什时候改名字?”
骆炽耳朵不由自主红下,定定神,仔细想:“手术……手术吧,手术结束,就都是新。”
名是任姨给,姓从影子先生那里来。
等手术后,和那些过往彻底刀两断,他用全新自己来迎接这个名字。
神话原来也可能是真。
骆炽百密疏,竟然完全没练真名,愕然抬头:“糟。”
“糟。”明危亭点点头,“怎办?”
骆炽握着笔,低下头去看那张欠条。
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覆落下来影子拢住,明危亭握着他左手,陪他起把笔尖落在纸上。
……这样姿势和场景,其实都有些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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