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
几秒钟，随即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学着影子先生
动作，按住肩头脑袋不由分说
顿揉搓。
明危亭被他活力十足地蓄意报复，眼里也慢慢带出点笑：“还紧张吗？”
“紧张。”骆炽当然点头，“想要活下去才紧张，想要活得好才紧张。”
骆炽大声说：“这叫求生欲。”
“万术中出现意外，所有应急手段都用完，就要靠患者求生欲。”
他察觉到影子先生在他掌心画问号，握住那根手指，自己向下说：“想做事太多，
想快点好起来，好舍不得，好想活下去……”
在他肩后手臂用力收紧。
明危亭托着骆炽脸，放轻力道让他抬起头，骆炽睫间没有任何水汽。
那双眼睛里没有雾和水色，光很亮，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标准术前不安，紧张。”骆炽挺胸昂头，镇定解释，“今天是第七天。”
骆炽用力抱着他。
“影子先生。”骆炽埋在他肩头，低声说，“画画完。”
影子先生点点头：“非常好看。”
影子先生认真考量半晌：“画是什
？”
骆炽没忍住笑声，却只是囫囵摇头：“信也写完。”
这件事应当在这里被彻底解决，不该再被带到新世界里去。
……
骆炽轻轻眨下眼。
他胸口起伏频率比平时稍快，手指无意识地慢慢收紧，又点点松开。
要理解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相当困难。他垂着视线，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把这句话念很多遍，直到终于开始慢慢触摸到里面含义。
他照顾任姨时候看很多资料，其实非常懂行：“影子先生必须要上岸，必须要追星追到九十三岁。”
明危亭仔细看他半晌，也叹口气。
骆炽不明就里，眨下眼睛，拉过他手画个问号。
“这样显得幸运粉丝很不酷。”
明危亭伸手拢住他，第次低下头，把额头抵在骆炽凉润颈间：“已经紧张七天。”
骆炽有些愕然地睁大眼睛。
影子先生问：“要不要寄？”
“不寄，是给……等手术后再说。”
骆炽吸口气，慢慢呼出来：“如果连看信也忘，定要提醒。”
影子先生收拢手臂：“好。”
骆炽叹气：“怎办。”
“幸运粉丝代表。”
明危亭碰碰他眼睛：“要不要拥抱下？”
“……要。”骆炽吸口气，眨两下眼睛，“影子先生，想抱下。”
骆炽弯起眼睛朝他伸手：“想抱下，胸口很疼。”
他笑着说这句话，明危亭把他从沙滩椅里抱出来，把他整个人拥进怀里。骆炽低头抵着他，气息急促，却没有任何水汽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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