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想什。”明危亭知道禄叔要问话,微微摇下头,“只是很想感谢他。”
从监
在私下里,他和先生其实已经把这个名字说过很多次,所以完全不觉得生疏。
明家“明”原本就不全靠血缘继承,只是群原本在影子里人聚在起,点起篝火破暗为明,于是就这样传续下来。
明炽睡在先生身边。
——这句话完全没有什地方特殊。它像句最平常话,不过只是在说眼前情形。
明家小少爷闯过那场生死关,现在正在先生身边好好睡觉。
明危亭姿势和之前稍有不同,身形也像是有所放松。明禄放轻脚步悄悄走近,果然发现更多不同。
之前还空空荡荡病床上,这回已经重新有人在躺着。
明禄半蹲下来,检查过新病床上资料卡。
他把那张资料卡扶正,见到明危亭看过来,就笑着轻声示意:“明炽。”
明危亭神色已经比之前放松许多,听见这个名字,也跟着微微笑下。他点点头,看向病床上安稳睡着人。
他说完这句话,看到明危亭终于露出放松神色,心底也总算跟着定下来。
——即使是在手术成功后,荀臻和心理方向团队也在担忧这件事。
这种案例也并不在少数。脑部手术后,患者和患者身边人未必都能接受记忆损伤后结果,去适应新生活。
但现在看起来,这件事似乎也不怎要紧。
荀院长脚步终于轻松,快步离开休息室。
但好像就是因为它平常,所以就显得格外特殊。
特殊到叫人去想昨天那几个小时,再把心神拉回眼前,都忍不住要去找点什来感谢。
明家向没什信仰,明禄决定参考荀臻方法,回去给那些神仙全发遍红包以示感谢,笑着点点头:“那就多睡会儿。”
明危亭坐在床边,他俯下肩,把额头抵在被他握着那只手上。
明禄走到过来蹲下,悄声开口:“先生。”
“明炽。”
有新名字明家小少爷阖着眼,只手被明危亭握着,另只手上留置针还接着镇痛泵。呼吸绵长安稳,正睡得天塌不惊。
明禄轻声问:“还没醒过?”
明危亭点点头。他问过荀臻,所以点也不急,低声说:“太累,所以要多睡会儿。”
明禄站起身,放轻动作走到病床边。
而另边也同样顺利,次日早上,监护室就把人平平安安送回病房。
……
唯稍显不顺利是明家总管。
夜过去,明禄依然没能成功把明危亭劝去休息。
年近七旬明总管已经没有当年陪着上代先生熬三天三夜体力,和衣睡半宿后醒过来,见到明危亭依然坐在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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