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危亭说，“质量差，会炸掉。”
不远处
明总管忍不住咳嗽
声，堪堪压住笑，转身去专心研究窗台上那几盆花。
明炽看禄叔反应，就已经猜出大概。他努力保持着神色假装没发现，顺势就发愁地叹
口气：“怎
办？”
明危亭握住他手，跟着问：“怎办。”
明炽发觉自己竟然很喜欢被影子先生学说话。他说出话被对方逐字慢慢重复，不同声音不同语气，却总有叫他胸口发暖回应。
“
原本只是不会做面包。”他轻轻叹气，“现在好，也不会剥松仁。”
明炽睁大眼睛。
他刚才看影子先生气势，其实完全想象不出对方居然还会这样开玩笑。偏偏听见对方这说，竟然也毫不违和，好像原本就直应该是这样。
明炽会做面包也会剥松仁，他忽然有相当强责任感，信心满满撑着手臂坐起来：“不要紧，和学。”
“好。”明危亭应声，“要教很久。”
手指。
“叫明危亭。”明危亭不用他自己开口问，声音很缓，“在追星，是你粉丝。正在学做小麦面包，如果将来有机会，希望能邀请你去麦田。”
明炽是记得姨姨给自己讲故事，他听到这句话，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给你讲过狐狸故事。”
明危亭并不隐瞒，轻轻点头：“小麦面包想吃什馅？”
明炽是真有些饿，营养液不能当饭吃，他听见这四个字，口腔里几乎就有新麦香气：“松仁。”
“等出院。”明炽耳朵有点泛红，“要回家复健，学走路，重新锻炼右手……家烤箱质量非常好。”
他小声补充：“当初学烘焙时候，家烤箱被炸好几次，都没有坏。”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索性趁热打铁，口气全问出来：
他向不擅长这些，就连那个手工艺品贝壳亭子，其实也是多半靠沉迷复健偶像本人帮忙，才没有太过偏离原本形状。
明炽当然不介意：“那就很久。”
“你住地方有烤箱吗？”明炽现在就开始计划，仔细想想，“最好是安全点，如果是质量不好烤箱，新手操作容易炸掉。”
明危亭轻轻摇头。
明炽怔下：“没有吗？”
明危亭见他精神这好，神色就更放松，眼里笑意也更深：“糟。”
明炽好奇：“糟？”
明危亭知道他已经不记得这些对话，但任何点哪怕是最小问题都没有——完全没关系，他坐在这里，还像之前那样握着这只手。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他们中间，他能看出明炽现在真点都不头疼。
……明危亭想，他也开始喜欢晴天。
“糟。”明危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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