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信,禄叔。”明炽说,“很喜欢自己。”
明禄拉过椅子,在他身旁坐下,专心地听。
“想,如果遇到十年前——不论遇到什时候,都会去和他做朋友。”
明炽笑笑:“肯定有许多要纠正地方,要调整想法……不过还是会很喜欢他。”
“们也会。”明禄说,“先生昨天还提起这件事。”
明先生在“闲聊”这件事上能力还远没进化到自如水平,多半只是听着这些人说,极少数时候才会打断,提问上两句。
不让明总经理这个当事人本人参与聊天,还把他塞到这里睡觉,想也知道,定是聊他在淮生那三年事。
……
也不知道怎会有这多可聊,竟然到现在还没聊完。
禄叔帮他提出批评:“很过分。”
今天晚上风不冷也不热。
月亮越来越高,游客意犹未尽地慢慢散去,沙滩上逐渐变得安静。
公司人有不少都约好通宵,被匡砺挨个拎上车,起去附近定好酒店,准备明早来看日出。
方航他们留在海边,和来接总经理回家明先生聊很久。
久到明炽都已经被塞去沙滩椅上,盖着毯子睡好几觉。每次睁开眼睛,还能看到群人在篝火旁影子。
明炽微微睁大眼睛,好奇地转过头来听。
明禄捡起铁钎,拨两下篝火,让它烧得更旺:“先生睡不着,们聊天。讨论到这种可能性,聊聊直接把你扛上船带走几率。”
讨论结果是计划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这并不奇怪,毕竟明炽在十几岁时候已经
明炽笑着摇头,他闭上眼睛,过会儿又睁开。
这样说或许有些奇怪——但他每次睁开眼睛,其实会忽然有那几秒晃神,觉得自己好像才真正醒过来。
不是从那些格外舒服疲倦,以及半睡半醒安稳困倦里。
是更漫长、他度以为不会有出口梦魇。他不清楚自己是什时候掉进去,但这种感觉其实直蛰伏在黑暗深处,或需要拿年来做单位,也或许更久。
或许是被从他记忆里抹掉那十年。
明炽出会儿神,迎上坐在附近明禄投过来视线,深吸口气:“超级舒服。”
他其实有点热,忍不住悄悄把毯子踢开半。可惜很快就被禄叔发现,换成条依然被盖得严严实实、凉快不少空调毯。
明炽这会儿身上完全没力气动,确也不适合着凉。他听话地在那条薄毯底下躺平,被禄叔敲脑袋,就弯着眼睛道谢。
“累就先回家。”明禄帮他把汗湿额发拨开,“回邮轮上也行,先生会儿就回去。”
明炽暂时哪儿也不想去,他摇摇头,又去看不远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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