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直闲置在旁,被他换回来,让明炽枕在上面,舒舒服服躺好。
明炽下意识要跟着起身,被影子先生在肩上稍稍按,想起自己保证,又躺回去。
“等下。”明危亭轻声说,“很快。”
明炽有点好奇,但还是相当配合地点头。
他看着影子先生出门,就又把注意力转回窗外,看着那些亮闪水线穿透接天连海雾。
他右胳膊还酸疼得厉害,松开手躺回去,慢慢活动下有些发僵肩背筋骨。
“因为你难受时候不瞒着。”明危亭手停在明炽背上,把他抱起来,向上托托,“所以你高兴时候,知道你是真舒服。”
他这次好好回答,看着明炽,视线很认真:“这种感觉让人很安心。”
明炽耳朵热热。
他居然又有点想要那个奖,握住明危亭覆在自己腰上手,保证:“三五个月。”
,就能健康得和其他人样。
腰伤就是要靠养,忌讳老是坐办公桌、忌走路和久站。
前段时间他几乎光是躺着,所以即使下雨旧伤也几乎没再犯过。昨天追向栾时候心里着急,没顾得上太多,好像确实不小心抻下。
明炽有点心虚,自批评检讨:“不注意身体,大早上把影子先生叫起来要药吃。”
“这点做得非常好。”明危亭摸摸他头发,“正准备给你颁个奖。”
雷云轰鸣声像是很近又很远,海面有大片涟漪,海鸟拢起翅膀迅速穿梭,有种格外矫健力量感。
壁炉温暖,房间里灯光很明亮,他像是被裹在这点暖色光里,于是外面冷色雾也变得神秘辽阔。
只要没有什必须要做事,明炽其实完全不介意就这样躺在躺椅里,直躺很久。
在又找上来、格外舒适昏昏欲睡里,明炽也逐渐想起今天早上事。
他被腰伤
“这三五个月,完全服从命令听指挥。”明炽想想,相当正经地承诺,“让躺着绝不坐着,让坐着绝不站着。”
明危亭问:“完全听指挥?”
明炽想不出有什问题,信心满满点头。
明危亭眼里就透出笑,他抬起空着手,轻轻揉下明炽脑袋:“不要动。”
说完,明危亭就起身离开躺椅。
明炽还没反省完,怔两秒,竟然不争气地有点心动:“什奖?”
明危亭其实也没想好,他低下头,看着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个脑袋明炽,把禄叔私下里评价借过来:“最让人放心小朋友。”
明小朋友当场就从躺椅里撑起胳膊,要给影子先生顶天立地地蹦下来。
明危亭笑出来,他及时把人捞回身边,顺着脊背轻轻拍:“大朋友。”
明炽自己也觉得幼稚,忍不住抿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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