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多雨,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但今天这雨势这属实吓人,天像是被高耸入云塔吊捅破个大窟窿,哗哗往下漏水。
郁铎整个晚上都在组织大家做防洪准备,在几个易进水节点,用沙袋垒层又层。江弛予盘点完仓库,立刻出来帮忙,又被郁铎赶回去。
“马上好,别跟这儿裹乱。”郁铎接过江弛予手中沙袋,就把他往宿舍方向推:“回去干你自己事去。”
郁铎收工回去时候,江弛予正如往常样在自己床上看书。他看书很认真,时不时提笔在草稿上写上几笔,连郁铎回来都没有察觉。
自从装上床头那盏台灯之后,江弛予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有时郁铎半夜醒来,上铺这盏小灯依旧执着地亮着。
这场酒后谈心,并没有拉近郁铎与江弛予心灵之间距离。
第二天天亮,两人该拌嘴时拌嘴,该抬杠就抬杠,这对“难兄难弟”之间,没有半点互相怜惜之意。
夏末接连数场,bao雨,让全年无休工地停工好几天。在不能开工日子里,郁铎请老周和甲方老板吃几次饭,洗几次素脚。
工程能不能拿到手尚没定数,听老周那边说法,应该是十拿九稳。
甲方回请郁铎吃饭那天,郁铎带着江弛予起去。江弛予露面,老周就像见着亲儿子似,给他全方位夸奖通。
枕头旁放着早早准备好毛巾和干爽衣物,郁铎没有多问,也没有去打扰。他脱下雨衣,准备先去冲个澡。
刚刚沙袋还没来得及堆完,雨就落下来。在这样倾盆大雨面前,雨衣是派不上用场,在外面所有人没会儿就被淋成落汤鸡。
郁铎雨衣才脱半,口袋里手机突然就响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发现电话是林胜南打来。
“胜南姐。”郁铎将胳膊从雨衣袖子里抽出来,来到窗边小声接起电话。
耳边先响起是杂乱电流声,而后才断断续续传来林胜南声音。信号刚平稳下来,就听见林胜南在那头焦急地说道:“
大概因为有江弛予这个未成年在场缘故,当天气氛十分健康和谐,酒没多喝,荤段子没多讲,吃完饭,众人就早早散。
老周他们有没有午夜场安排,郁铎不知道。反正饭局结束,他就带江弛予先回工地。
回去路上,江弛予在路边摊上买盏台灯。他打算把灯架在上铺围栏上,方便偶尔睡前看书。
郁铎没有多问什,叉着手坐在车上看江弛予和老板讨价还价。回去之后,他就让四毛帮忙把这盏灯装起来,还顺手换颗瓦数更高灯泡。
第二天傍晚,气象局发来这周第三次,bao雨警报。到晚上十点,大雨准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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