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玻璃门自动打开，寒风迎面而来，郁铎眯
眯眼睛。
下子从开着暖气
环境里出来，巨大温差让他忍不住打个寒颤。郁铎可不能在江弛予面前丢面，他将双手插进兜里，若无其事地往外走：“以后再有不长眼来招惹你，你就揍回去。有什
事，哥给你兜着。”
“知道啦
郁铎自己倒是看得很开：“你看
这点钱，够买个厕所吗？”
对于买房来说，郁铎这点积蓄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但这连串不长数字，也是他点滴积累起来血汗。江弛予只要想起郁铎平日里毛钱是怎掰成八瓣花，心里就像压上座大山。
交学费那天，江弛予其实很想告诉郁铎，算，不读书。但是他清楚地记得，郁铎脸痛彻心扉地和他抱怨私立高中学费有多贵，眼睛里却是笑。
江弛予将银行卡退出来，郑重地交到郁铎手里。他像只做错事小柴犬似，拉着郁铎衣袖，对他说道：“知道哥，这次是做错，你别生气，以后不会。”
他依言将卡插进机器里，输入密码。
密码输入正确，屏幕上跳出长串数字，郁铎瞄眼自己余额，问江弛予：“看到吗？”
“嗯。”江弛予盯着屏幕上数字，点点头。
“余额有几位数？”郁铎又问。
江弛予回答到：“五位。”
江弛予这小子平日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软硬不吃，鲜少服软，今晚这良好认错态度，让郁铎心里堵那口气下子顺下来。
“那就行。”郁铎招架不住这样眼神，撇开视线。他将卡收进钱包里，先步走出银行：“回家吧。”
“脸上伤口疼吗？”江弛予拎起书包，跟着郁铎走出去。
“不疼。”郁铎摸摸自己下巴上血痂，如果不是江弛予提起，他都忘还有这茬子事。
那刺猬头作威作福久，今晚迫于形势低头认栽，以后难保不会再来找茬。江弛予交待郁铎：“那小子如果敢去工地找麻烦，你就告诉。”
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大五位数，离六位不太远。
“是没有上大学机会，你给争气点，就算读到博士，都供得起。”郁铎看着江弛予，放缓语气，他终于体会到养孩子辛苦。
像是为让江弛予放心，郁铎又说道：“这些钱是借给你，以后要连本带利还，明白吗？”
郁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时冲动，也不清楚以后会不会后悔，但那天晚上他在林胜南家，作出这个决定时，只觉得弥补此生个遗憾。
江弛予看着屏幕里不知花多久才累积起来数字，答非所问：“你不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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