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予回过身将摇摇欲坠的门关好,对两人说道:“先坐下说。”
家里停电,江弛予找出蜡烛点了起来,几个人就地围坐在茶几旁。这么一会儿功夫里,林胜南已经迅速冷静了下来,将
郁铎示意江弛予先退到自己身后,随后没有预兆的,一脚踢向自家的大门。
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家,只有可能是建哥的人。现实让他屈服,并不代表他甘心任人宰割,事实上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小簇火,随时可能复燃。
“嘭”得一声闷响,木门被郁铎一脚踢开,生锈的合页前后摇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迎面而来的是呼呼的冷风,黑暗中,一根木棍直冲郁铎的脑门袭来。
郁铎早已做好防备,只见他闪身一躲,一手架住棍子,另一只手顺着棍子袭来的方向准确地捏住了对方的手腕,再稍一使力,对方手中的木棍便脱手落地。
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一道短促的女声。
理智恢复之后,郁铎后知后觉感到心惊。
自从那天晚上两人一番长谈之后,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看似顺其自然风平浪静,实则正在进行着一场角力。
他们一人牵着绳索的一端暗暗较劲,赌的是江弛予先放弃,还是郁铎先动心。
倘若把他们之间比作一场拔河比赛,郁铎觉得自己必然可以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但是就在刚才,他险些被江弛予拉过了界。
这个认知让郁铎的心事更重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都没有说话,沉默地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郁铎手上动作一顿,江弛予也及时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刺眼的白光亮起,一屋子的人全都,bao露在了亮光下。
郁铎这下看清了,埋伏在他家举着大棒搞偷袭的不是什么法外狂徒,而是林胜南。
“胜南姐?”郁铎环视了一圈客厅,在沙发旁发现了不敢吱声的星星。
“郁铎?弛予?”林胜南和人动武的经验有限,显然被郁铎刚才那一连串动作吓糊涂了,又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郁铎哭笑不得地松开她的手,说道:“这里是我家。”
到家门口时,郁铎低头掏出钥匙。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江弛予突然转过身,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干什么?”郁铎现在正处于深刻的自我反省阶段,有些草木皆兵。手腕被江弛予这么一握,激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江弛予按住郁铎,将手指竖在唇边,低声道:“嘘——里面有人。”
郁铎一听,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俯身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确定门里的确有人。
江弛予工作课业繁重,郁铎忙起来就不着家,不少同事朋友都有他们家的钥匙。但眼下这黑灯瞎火的,谁会待在他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