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要看电视的是郁铎,先坚持不住的也是郁铎,电视剧刚播了个开头,他就脑袋一歪,倒在江弛予身上睡了过去。
江弛予打字的胳膊被压了个正着,文档上拖下一行长长的乱码。他哭笑不得地转过头去看了郁铎一眼,没有把他叫醒,而是帮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拉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他身上,转头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键盘声逐渐飘远,昨晚一夜无眠,郁铎放任自
“怎么不走了?”郁铎察觉到江弛予的异常,晃了晃交握的手,一脸无辜地问。
江弛予没有再说什么,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步伐却不由得慢了下来。
医院的主干道两旁栽满了羊蹄甲,眼下正值花季,粉的白的花挂满枝桠,煞是好看。
江弛予牵着郁铎的手,慢悠悠地自花树下走过,时不时有花瓣飘落,悄悄砸在两人的头上肩上。
行人见两个大男人拖着手走在路上,不由得纷纷侧目,待他们看见郁铎眼睛上的纱布时,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梯间,扶着他来到门边站好:“我去取车。”
小区车位离电梯口有些距离,郁铎现在的这个状况走过去实在不大方便,不如就让他站在这里等。
“我看不见,一个人待在这里,心里会特别害怕。”显然郁铎不想等在这里,将手一伸,又抬出了百试不爽的万能借口:“万一来个开车不长眼的,再把我给撞了,那可怎么办。”
郁铎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整个停车场,唯一没长眼的就是你。”
郁铎自然是感受不到周围猎奇的目光,江弛予也视若无睹。郁铎今天的问题特别多,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听见什么风吹草动个都要好奇地打听两句。
两人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段不长的路,竟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头。
换药的过程十分顺利,医生还顺道替郁铎做了检查,二人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中午。回家后江弛予下厨简单做了两菜一汤,和郁铎一起吃了午饭。
下午的时光对郁铎来说格外漫长,他现在娱乐活动有限,实在没有什么好消遣,于是一吃完饭,就拉着江弛予陪他“看电视”。
江弛予电视的兴趣不大,但也没有拒绝,他将郁铎带到沙发上安顿好之后,就回房间取出电脑,坐在他身边处理积压的工作。
江弛予当然知道郁铎在说瞎话,天大地大,生病的人最大,江弛予只好回过头,拉起他的手腕往前走。
但是郁铎对江弛予的服务并不满意,两人还没走出几步,郁铎就突然挣脱了他的手。
“怎么了…”
江弛予的话还没说完,郁铎就将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轻轻地扣住了,形成了一个十指交缠的姿势。
江弛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