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把自己手抽出来,揉揉眉心,斟酌下开口说:“没有但是。”
陈嘉予没猜到他提起这事就是只提起,而没解决,所以稍微逼迫他下,好像是要跟他讲道理似:“咱们工作上,也没有太多交集吧。十次跟管制频率里面,能赶上你本人指挥两次?公平来说。”
方皓轻轻笑声,推推他肩膀:“你怎
可以说是把坎儿给痛快地踏平碾碎。还是那双眼睛,可里面情绪却那明显,除眼前这次,方皓只在前天打开家门和他对视那刹那看到过这样神情,真挚又热烈,严肃又深情。情绪透过浓黑夜晚渗透过来,甚至不能说渗透,而是覆盖更为合适,铺天盖地倾泻而出,天罗地网般将他笼罩。
方皓笑,他不带防备笑很好看,眼眉弯弯,眼角叠起个浅浅皱褶。陈嘉予第个想法是——糟糕,他意识到前天夜晚在自己这里其实还没过劲儿,自己又想吻他,眼角、鼻子和薄薄嘴唇,都想吻过遍。
然后他听到方皓说:“谢谢你说出来,”然后也终于也松口:“……对你,也是。”
陈嘉予像是得到某种许可,他伸直双腿,这回膝盖光明正大地贴着方皓大腿侧。他开口道:“觉得表现够明显,但你直说做朋友,所以本来没想说。”那天送方皓到机场,他“有喜欢人”这句话都说出来,就差捅破层窗户纸。
“唉……关于这个,”方皓叹口气,他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个问题。他是慢热人,和陈嘉予切进展都超过他预计,他心动和失落都来得比理智要快,他不习惯这种感觉,也没准备好。越是喜欢,越怕失去,任何僭越友情感情都太容易失控,唯有友情是可控,可进可退,不慌不忙。眼下他把心路历程跟陈嘉予讲,对方也直沉默听他讲述。
他把手搭到陈嘉予膝盖上,说最后句:“不是故意要吊着你,如果让你误会,那就……就算赖吧。”他倒是做得自然,他向是喜欢肢体接触亲密来传达情绪人,尤其是语言无法表达到位时候。可陈嘉予膝盖像是触电样,差点膝跳反应。他把抓住方皓手腕,指节也摩挲过他腕骨。
“理解你。”他只是问,“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不做朋友,也不会满足做朋友。”方皓任他拉着手腕,脸扬,这话倒是说得坦荡。
“还有件事,”他想想,还是提起来,“本来立规矩,不谈圈内,因为太复杂。”
陈嘉予对这件事早有耳闻,如今听到亲耳这话从方皓口中说出来,也不算是意外,只是嗯地答应声,预测着他下面要说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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