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种感觉又回来,明明再苦再难时候自己个人都熬过来
NotFinish成他心理阴影。跑圈管这个叫DNF,常跑常比赛人,谁没有两个DNF。可是,对于方皓来说,也许是百公里距离,也许是这个非常寸时间截点——DNF究竟是那场仓促比赛,还是上段感情惨淡收场,到底是什困扰着他迈不出这步,他自己也没完全琢磨明白。
跑步回来以后他洗个澡,准备去机场上班。方皓换好衣服出来时候,发现陈嘉予已经穿回昨天制服,他笔记本电脑放在餐厅和客厅分隔吧台上,人正翘着腿坐在他吧台旁边配套高脚凳上,边翻看电脑处理工作,边和家里人讲电话。
早餐他看起来是吃过样子,筷子盘子都装进洗碗机,包括之前品尝意式浓缩那个小杯子。方皓之前其实也有感觉,陈嘉予身上就有种很难形容气场,他进哪个谈话都是主角,走近哪个房间都是主人,这是种与生俱来感觉,和他出不出名没关系。眼前,他在自己客厅摊开阵仗,那感觉真不像第次在他家过夜,而像是早就在这屋檐下居住已久——哪个壁橱里有什东西,他估计都摸透。大概有片刻,方皓没舍得打扰这默契。
他也无疑偷听,但陈嘉予电话没避着他,提到到医院办手续和给医生送花篮表示感谢。他又抬起手表看看时间,然后说定中午去。
等他挂电话,方皓得空问他:“你家里人住院吗?”
“是妈妈出院,”陈嘉予想起来,他们似乎是没有聊过这个话题,看方皓提起,他也没有回避:“乳腺癌晚期,已经转移淋巴。之前在化疗,但是最近她决定保守治疗,没大事就不去医院。”
方皓确实是第次听他说家里事,他轻声说:“……是什时候查出来。”
陈嘉予说:“大概年前。”
方皓回忆下,他从各种其他渠道确实解,大概就那会儿开始,陈嘉予放弃高薪且省力国际线,反而来飞国内线。方皓把自己放到他位置,想若这事发生在樊若兰身上,他肯定难受得要窒息。他虽然在刚刚开始工作那会儿也经历父亲离世变故,但他父亲是心脏病去世,事发实在是突然。从某种角度讲,他离开时候,没有身体上痛苦,也没有这种已知生命会走到尽头然后个个掰着日子过心理煎熬。家里有绝症病人,影响得不仅仅是病人自己,还是他身边亲人。推己及人,他知道这年,陈嘉予肯定过得不容易。
方皓走近他身旁,在另外个高脚椅上坐下来,只是说句:“抱歉。”言罢,他把手放在陈嘉予后背上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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