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怎
样
，有信儿吗？”他上来就问。他也猜到，杜立森很可能是打电话就事故调查
事情跟他通通气。
“小陈，有件事儿
跟你打个预防针啊，”杜立森语气挺严肃，“那个CVR……”
CVR就是座舱语音记录仪。俗称黑匣子其实有两个，FDR和CVR。事故调查时候，通过FDR也就是飞行数据记录仪得知两位飞行员操作输入和飞机飞行
系列参数，但是只能通过语音记录仪还原事故经过，解飞行员想法，听他们互相交流，并理解他们做出这些操作背后原因。
“哦，
吸，谁也不想先挂断。
方皓像是想到什，脑子里面灵光现，突然来句：“幺两三四五，你听几个。”这是他们平常在管制席位上常说，为检查无线电通信质量。个是不清楚，五个是很清楚。
陈嘉予那边，好像是笑下，然后方皓听见他说：“听你四个。”
方皓也无声笑，回道：“晚安，早睡吧，回见回见。”
陈嘉予这才挂电话。
事故之后这几天，陈嘉予也过得不安稳。他和段景初包括当天乘务组统统被停飞，接受事故内部调查，这属于常规流程。不飞，他时间上有大片空闲，可曹慧那边情况却不太乐观。
也许是应他那天在方皓家停车场睡觉时候那个诡异梦，曹慧因为肾脏衰竭，已经被主治医生下次病危。她这几周直在住院，有大概三四成时间都是昏睡状态。下病危时候，他也打电话跟方皓说，这回他没隐瞒。方皓当场就问他：要过去陪你吗？
陈嘉予知道他那天还在应付前来调查1713特情领导，还有两份事故报告没写，所以就跟他说算——反正他来，也不能进医院，医院里面乌泱泱全都是陈、曹两家人，包括陈正弟弟陈奇和曹慧哥哥。陈嘉予是独子，也是挑大梁人，所以正好他没有飞行任务，每天不是接待亲戚去家里面坐，就是在医院和大夫沟通病情。他甚至没有什时间和精力去想1713号在万米高空襟翼构型不平衡事故始末。
对于事故本身，他也觉得他处理得很好，这次肯定是挑不出毛病，无襟翼进场时速也如教科书般标准。事故过程，段景初操作等等他都如实说，这方面他本来不太担心。而且，这个事故因为发生得比较突然，全程不过半小时，加上是在北京而不是香港，没有大媒体知道，也没有任何现场录像。到最后，也只有圈子里人听说，还有就是当时航班上乘客和看到国航1713雷达数据人和发贴，零零星星算是见报。
大概是周多之后，陈嘉予才突然接到杜立森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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